不过,赵林又笑了笑,他早就看不惯梁英远,现在他自己把把柄递到他手里,若不利用一番未免太对不起梁英远给他的这个机会。
另一边
刘新回到房间,脸上讨好的笑容消失,神情变得凝重,他也不知道赵林是会选择出手对付梁英远,还是当做不知道。
听到他的担忧,霍谨博肯定道:“你放心,赵林会出手的。”
刘新还没开口,张成就着急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霍谨博反问一句,“你们觉得赵林是什么样的人?”
三人眨眨眼睛,接连开口:
“看着脾气挺好的,和我们说话时脸上经常带着笑。”
“心肠也不错,有人求他帮忙能帮的他都会帮。”
“不熟。”
不熟是侯亮说的,他没和赵林接触过。
霍谨博等他们说完,才补充道:“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刘新听得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人说,一年前王总管其实打算提拔两人为三等小厮,想让这两人帮他分担一些杂务,但没过几日,其中一人就因为被王总管抓住聚众赌博,赶出了清芷苑。”
“你怀疑是赵林所为,有什么证据?”
“那人能被王总管看重,能力必定不差,他不可能不知道王总管禁止聚众赌博,但他又实在好这口,所以每次赌博都会选一个隐蔽的地点,从不会连续在同一个地方赌两次,而且还会派人专门盯梢,盯梢的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可谓是谨慎到极点,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被抓了,而且告发他的就是那盯梢的人。”
“巧合的是赵林恰恰和那人有恩怨,准确来说是赵林单方面被那人欺辱,而更巧的是,当初告发那人的小厮在之后也离开了清芷苑,在离开前,有人看到他和赵林私下见面。”
“你们觉得这件事会和赵林没关系?”
霍谨博话音一落,屋子里鸦雀无声,非常安静。
张成艰难地吞咽口水,脑子有些懵,大家都是新人,为什么你能知道这样的隐秘?
侯亮也傻眼了,他和霍谨博一起在厨房当差,可以说天天同进同出,他怎么没听人过这些事?
这件事霍谨博能知道,也算是一种缘分。
一年前王友山刚来清芷苑,因为沉默寡言和人不合群,经常自己一个人待着,他待着的地方一般都是偏僻地方的隐蔽角落,于是就这么撞见了赵林和那小厮见面。
但王友山不傻,他知道这种事张扬出去对他没有好处,反而会得罪赵林,还不如当做没发生过。
这个秘密就一直藏在他心里,直到他认识霍谨博,然后对霍谨博和盘托出。
霍谨博也是因为这件往事了解到赵林隐藏颇深的一面,同时根据他的性格制定了这个针对梁英远的计划。
赵林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相比小打小闹,他更喜欢一击必杀。
所以霍谨博才让刘新一直忍着,让梁英远不停地出手,他做得越多,留下的证据就越多。
相信以赵林的能力,要收集到那些证据不成问题。
等几人从震惊中回神,张成迟疑道:“那我们今后是不是应该离赵林远点?”
和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走得近,他总觉得后背发凉。
霍谨博摇头,“赵林这人虽然心思深,但并非作恶多端之人,而且这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就没事。”
这样的人虽然聪明,但也很好对付。
张成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刘新怜悯地看他一眼,这傻孩子还没发现,某人可比赵林可怕多了。
似乎是察觉到刘新的异样,霍谨博冲他微微一笑。
刘新顿时打个冷颤,连忙回了个略带讨好的笑容。
第7章
梁英远刻意针对刘新的事,赵林次日并未立刻禀告给王善长,他先是派人去调查情况,等把证据都收集齐了,赵林才开始发难。
办公房内
王善长看着赵林收集的梁英远算计欺辱他人的种种行为,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大喝道:“来人,去将梁英远给我带来。”
赵林站在王善长身边微低着头,听到这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赵林,你去将刘新四人找来,我要让他们和梁英远当面对质。”
“是。”
一盏茶后
梁英远和霍谨博等人都到了办公房,比起梁英远被压着跪在地上,霍谨博等人待遇明显好上很多。
王善长把证据甩到梁英远脸上,怒声道:“你叔父为国公府尽忠几十年,你才得以以三等小厮的身份入府,可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你如何对得起他!”
梁英远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正得意刘新四人被自己整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想着他们如果再不屈服,他该怎么折磨他们,结果就被人带到王善长面前。
他定睛看向那纸上的内容,顿时骨寒毛竖,吓得亡魂皆冒,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把自己供出来?
梁英远此刻一头雾水,可王善长还等着他回话,根本没时间思考,只得不停地磕头,哀求道:“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请总管再给小的一次机会,饶小的一命,求总管饶小的一命。”
梁英远还不算傻,他知道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自己再怎么辩解都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说不定还能让王善长从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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