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头凌乱,官帽歪斜,边走边拉扯朝服,骂骂喋喋,“大爷的,这么冷的天,呼天抢地的嚎,滚个床单都不得清静。”
肃穆的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
知县打着呵欠,满脸困倦之色,只听得下面嘤嘤抽泣声,更是不耐,堂木一拍:“尔乃何人?如此大胆,朝堂之上大声喧哗,清早扰人清梦,有事呈上,无事退堂!”
只见那跪地的民妇,颤颤巍巍的呈上了状纸。原来事情是酱紫的,该民妇姓苏名晓闻,状告罗家大公子,苏氏本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某日酒后遭那淫贼欺辱,现今腹中有孕数月,想要入其家门,冠其夫姓,却遭拒绝,故前来喊冤,请县官做主!
此罗公子的花名早已流传在外,*成性,行为浪荡,整日花天酒地,却也慷慨大方,让女人对他是既爱又恨。这不,几日前,有孟姓女子为其上吊自杀闹得不可开交。
县官已然明白,那厮又惹了桃花债。气恨间,喝道“给我将那花蝴蝶擒来。”
片刻,一男子被带上,一眼望去,面如冠玉,长身玉立,好一副*俊俏的模样。只见他轻松自若,还左右寒暄,如入家门般随意自然,严肃的公堂呈现闹市般喧哗之象。
县官心道,这哪是衙役?分明是一群花痴。随即嗯哼一声,断喝,“公堂之上,保持严肃。”随即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根子音,“肃……静……肃……静!
那花蝴蝶眼泛桃花,面带笑容,躬身作揖,“大人,不知今日召见草民,所为何事?难道,多日不见,思念所致?”
县官嗤笑,这厮真是无耻之极,“左侧跪地民妇,你可识得?”
“自然识得。”
“与你有何关系?”
“纯洁的同事关系。”
“今日苏氏状告你欺辱于她,已有身孕数月,你可认罪?”
“大人,冤枉啊!我罗长平对女子向来体恤怜爱,从来也是你情我愿,怎可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大人断不可轻信谣言。早听闻大人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博古通今,冰雪聪明,有八斗之才,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一个清白!”
县官一听,掩饰不住的笑意溢满眼角,算你小子识相!
师爷一看暗自心惊大呼不好,大人定是先犯花痴后遭吹捧不辩是非,大声呵斥,“罗长平,尔乃一介草民,竟然于公堂之上调戏县官,该当何罪?”
那花蝴蝶却是不慌不忙,“师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草民只是实话实说。这方圆八百里无不通传大人才貌双全之美名,如有假话让草民木有床单可滚。更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等凡人岂能招架得住大人这等魅力四射的气场啊!”
县官的脸上浮现可疑红云,得意之色忘形之颜更是凸显。
师爷急忙低声:“大人,蛋腚,蛋腚啊!”
只听耳边悠悠然的传来一句,“师爷,改明儿请大人和您一起去俺新开的醉仙楼喝酒,俺新引进一厨子,专做酸菜鱼。”
师爷一听,即刻打住,狠吞了一口唾沫。
………………
鸣冤记(下)
县官斜睨师爷一眼,遂冷声道,“罗长平,大堂之上,怎能出此妖言,污蔑官差。你这刁民,*韵事多不甚举,本官日夜为公事焦心,还得管你这乌烟瘴气的破事儿。”
罗长平嬉笑如常,“大人,您有所不知,草民原本也是一老实人家的孩子,从小立下宏伟大志,为党为国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县官嘲讽,“你还挺能作,等你死后,本官就送上床单一张给你盖上,并送挽联:此人一生操劳日理万鸡身心都忙碌于伟大的床第事业最后精尽人亡!”
罗长平面带委屈,“真不是偶好色,也不是偶意志力薄弱,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前仆后继的直往俺身上涌。俺能咋整?只能以身作则,勇敢承担,只为创造性福生活,建设河蟹社会!那先进奖就不用颁了,只请大人明察!”
县官给他气笑,“你这无赖,本官为你的终身大事已心力交瘁,也老大不小,赶紧找个良家妇女过些安稳日子,不要瞎折腾。”
那厮颓然忧郁,“大人啊,俺也累,这些年身心疲惫,也想过些简单幸福的小日子,好不容易看中了那善良单纯的傻丫头,俺想一辈子呵护她,不让她生病不让她流泪,只想把这身心洗干漂净送给她。可是,大人,是您不给我机会。俺是您抱来滴没错,可您老有事儿没事儿就刀割炮轰的,俺也是娘胎出来滴肉身,顶不住啊。大人,碎妈啊,你咋滴对俺如此狠心呢!”
早先那嬉笑胡扯的花蝴蝶貌似换了个人似的,那满眼满脸带着悲伤和落寞。
县官被花蝴蝶这番说辞整得很是心酸,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儿啊,为娘的,这不是想让你成个家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吗?你这样花天酒地的可不行,小美你都没心思管,现在又整出一个,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