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鸿佐是回来过年的,当然除了过年,他当先要处理的还是阎澄的问题。
不似老太爷和阎外婆那样,阎澄不提,他们不提,他和男生乱处的事儿就能这么过去了,阎鸿佐要阎澄给他个保证,自己做的什么自己清楚,以后再不能犯。要不然今天有纪悄,明天还能有张三李四,每次都那么折腾一次,阎澄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可能见一个就喜欢一个,但是阎澄当初给他丢的狠话他可是牢牢记着的,日子是他在过,他要堕落学坏,谁也制止不了,这让阎鸿佐不得不防。
所以阎鸿佐直接对阎澄提了自己的想法。
阎澄尽管心有准备但听见了还是呆了一下,不由问道,“什么?“
阎鸿佐重复了一遍,“下个学期,你回a市来读大学,a大经济系,手续已经开始办了,你不亏。”
阎澄一瞬便要激动起来,下一刻又猛地冷静了,只冷冷地和他对视。
阎鸿佐对于他这样的眼神很不喜欢,似挑衅,更像是毫不留情地控诉一般,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阎鸿佐道,“你不服气?有别的意见?那好,你来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这就像是一个轮回般,上一次阎鸿佐这样问,阎澄还有自信,有冲劲,而这一次,阎鸿佐觉得这些都被这段日子慢慢消磨掉了,年轻人的热血,什么时候耗得过时间。
然后阎澄却轻轻地问,“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感情。”
阎鸿佐一愣,继而面庞紧绷,明显能看见他双颊用力紧咬下颚,像是努力压抑住某种情绪一般,他没想到阎澄会知道这些事,又会用这种方式来拆穿自己。
阎鸿佐沉默良久,憋了一句,“这事轮不到你管……”
阎澄哼笑了一声,“我是不会管,只是提醒一下你别再拿这些虚话来诓我教我了,在我眼里,不止不配,还太难看!”
“啪——”的一声,阎澄这毫不留情的讽刺自然得到了阎鸿佐又一个狠戾的巴掌,这是阎鸿佐第二次打他,如果上一次是为了阎澄本身的破事勃然大怒的话,这一次则因为自己的破事而显得气急败坏。
打过之后阎鸿佐就知道,自己失态了。
看着阎澄投来的讥诮的视线,阎鸿佐第一次转开了目光,指着门外,让他滚出去。
阎澄二话不说,走得爽快,留下阎鸿佐一人坐倒在桌案后,半晌,面上渐渐带了丝微不可查的颓丧来。
而阎鸿佐的这一巴掌隔天就起到了效果,不过效果不是在两父子身上,而是在阎家二伯。
阎老太爷大怒之下直接把两夫妻扫地出门了,走前还把老二媳妇狠狠骂了一顿,说她不分是非,挑拨碎嘴,以后他没喊,不许他们再踏进这家一步。虽说不可能真的就从此不让回来,但是短期之内是别想再露脸了,至于那个什么不成气候的外甥,老太爷说了:要重判,以儆效尤!
这事儿谈莺自然也知道了,陈妈早上跟她说完,就见谈莺淡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陈妈叹了口气,心里为她不值,想再劝又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现在儿子懂事了,知道为她出头了,可是,也没用了。
陈妈是看着谈莺一路过来的,她明白她家这位小姐自小心高气傲,宁可自己受百般苦,也不愿看人一点嫌,然而却为了阎澄,几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到头来,换得了这一切,是值还是不值,谁又说得清楚呢。
想到阎澄一会儿要来,陈妈忙换了话题,“我刚出去看见门口有一人站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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