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影听着嘟嘟的忙音,看着手里的电话,皱眉——丹丹到底是怎么了?
舒影忽的没了兴致,怏怏的耷拉下身子,眸里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舒影疑惑的看着他,“跟江少有关?”
舒影看着景丹丹一声不吭的坐着倒酒喝,忍不住过来压着她的手,摇着头,眼神同情,“丹丹,不要这样。”
舒影闻言,停顿一下,有些羞涩的笑,“呵呵……我也不知道,不过——”苏云澈确实给她带上了戒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中的意义。
苏云澈俊逸的眉一挑,“你关心他做什么?”
苏云澈心里微微一惊,显然是也知道什么的,斟酌一下,面有难色的道:“丫头,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最好不要冲动,也不要瞎想,好不好?”
苏云澈隔了会儿,才缓缓的点一下头,“是邻省一个副省长的女儿,我也是今天给他打电话才知道的这事。”
车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苏云澈担心的瞥她一眼,一只大手伸过来捏起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傻丫头,想什么呢?说了不要瞎想的,修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家老爷子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娶那个女孩巩固江家的江山,他再吊儿郎当也逃不出他家老爷子的五指山。”
舒影闻言,无意识的摸索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终于安宁下来,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包间的门忽的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的身影进来,便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第二十五章情伤难平
舒影摸索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终于安宁下来,正要说什么,包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的身影进来,便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靠!都要下班了,一个犯人居然割腕自杀了,折腾到现在还没抢救过来。老子最近走什么霉运,事事不顺,家里一帮太上皇天天逼债似的,连号子里的犯人都给老子——”
进来的男人风风火火,从推开门的一刻就开始骂,仿佛身上带着几千斤的炸药一般,眸光扫了一圈,当某个身影落进他的视线时,大咧咧的骂声顿时戛然而止,一双眼饥渴的看着那个许久未见未见的倩影,高大的身形也倏然僵住。
“丹丹,是我。”见她不理,江修正又近一些,高大的身子都要把她拢进怀里去,声音里也多了一些祈求的意味。
“江修正,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放开我!”景丹丹只觉得被一阵狂风似的大力拉住,她差一点一头栽倒,可是男人仍旧没有慢下脚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扯出了包间。
他想到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天,也是在这辆车里,他压着她在座椅上,也是这样抱着,也是这样迫不及待的吻着。那一刻,他们是兴奋的、喜悦的;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走投无路的无奈和满腹的心酸。
她很少哭,可每一次流泪,都痛得他半个身子绞痛。丹丹,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宁愿那一天被你嘲笑到底,也不要说出自己的心意,不要带着你看到了情爱美好旖旎的风光,又把你一个人扔下,独自离去。
强迫自己要好好表现,既然他也痛苦,这就够了,“江修正,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恭喜你!听说你下个月——”下个月十八结婚,那已经不远了,刚好还有一个月。
想到这些,景丹丹心酸哀婉,就是那微微一笑,眼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泪花,仿佛摇摇欲坠在枝头的最后一只春花,艳丽的美带着凄婉绝艳,有着摄人心魄的美丽,却让人担心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损。
景丹丹“唔——唔”只叫,想要推他,却越推被他搂抱的越紧,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被挤压出,没有一丝缝隙。
景丹丹做好心理建设,狠狠的吸一口气,转头,看着他一笑,“江修正,好久不见。”她抬头,这才发现男人满脸都是颓然和憔悴,眼底还有浅浅的黑影,身上一股浓浓的烟味。原来,这段感情,到底不止她一个人放不下。
景丹丹就在他进门时瞥了他一眼,而后就转过眼不再看他。可是,屋子里出奇的安静,她能感受到他凝视着她的目光,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联们保我能联我。景丹丹控制着不再哭泣,可仍然时不时抽咽一下。江修正两只眼球冒着复杂的光芒,似火似痛,坐上车后,动作凌乱的抽出一跟烟点上,大力的猛吸几口,似乎是在压抑心里的浪涛。
景丹丹紧紧捏着手里的酒杯,屏住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里翻腾的情绪和那颗怦怦直跳的心,她不敢说话,怕他听出她声音里的痛苦和哽咽。她景丹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不要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江修正一言不发,只是拉扯着她走,直到下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一把把她塞了进去!
江修正心里的情绪复杂,捏着景丹丹手腕的那只大掌也没有控制力道,像一把铁钳一样夹住她的皓腕,还用着大力拖着她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景丹丹眼泪掉的更凶了,又惊又慌,不停的拍打他的手,不停的挣扎想要摆脱,却都撼动不了他分毫!
江修正怀念这种感觉,虽然只是短短一周多的时间,可却像是隔了千万年一般,他吻到了她嘴里浓烈的酒味,吻到她脸颊上咸涩的泪水,吻到她夏季里冰凉的红唇,吻到她压抑不住的悲伤和心痛,一颗心,也跟着被腐蚀掉。
江修正慢慢的靠近景丹丹,高大的男人简直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在她面前站定,心头仿佛哽着千言万语,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江修正看着她苍白的样子,心里也是狠狠的抽痛,真有一种想要带着她私奔的冲动!
江修正见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心里又痛,手迟疑的抬起,却终究不敢放到她身上,只是艰难的扯着嗓子,“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