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少把将手搭在肖远肩上,“回来没去找老大喝酒?”
“没呢!”肖远淡淡的说:“我回来除了告诉你,其他人谁都没告诉!”
“得,今儿不告诉也得告诉了!章御、章骋、老朱、程少他们都在隔壁!”
昆少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一阵哄乱,“好哇,肖远,回来都不通知兄弟们!”然后房间里一下子涌满了人,我只好退到角落里。
一群人哄闹着又重新坐下来。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这里?”肖远问。
“这不是明天老大要出国嘛,正好今天有空哥几个就凑一块儿坐坐,要不又三五个月见不着了。”有人说。
“对了,肖远,上回我们家老爷子在英国见到你和女朋友一起去看画展,回来让我去问呢,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奇*+*书^网他好去凑份子!”
“程少,你喝多了吧?”昆少一边给他夹菜一边朝他使眼色,“来,多吃点菜啊!”
“怎么喝多了?这不都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程天朗,你瞎说什么?”肖远急了,使劲把筷子扔出去。
我拉住他,和颜悦色的说:“人家可能看错了!”
肖远转过头看着我,神色紧张,“你不要相信他!”
我点点头,我不会相信他的,我和他初次见面,凭什么相信他呢?奇Qīsūu.сom书这个世界上连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谁又会去相信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胡言乱语!
一帮人闹腾了半天,我实在困顿、疲惫。
想偷偷溜出去,无奈包却被肖远攥的紧紧的,“别又跟我说上卫生间,你已经用这个借口溜走过好几次了!”
“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去,她会担心我!”
“你保证,别走!一会我送你!”肖远低声说。
“我保证!”不能不走,看你们这架势,不得闹腾到凌晨?回家我妈又跟我生气!
肖远才把包给了我。
“别等我了,您自己吃饭吧,我吃完饭回去,现在沙尘大,又是下班高峰,打不到车!”我给我妈回了电话,然后靠在走廊的墙上。
腿脚支持不住沉重的身体,背沿着墙面下滑,大理石墙体的冰凉透过衣服渗到身体,将头埋在双膝,慢慢消解身体里的水分。
一只大手落在我的头上,轻轻抚摩我的头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头发保养的真好!”
本以为是来安慰我,没想到却问了这么一个不着边的问题。
“别乱摸,我的头发矜贵着呢,摸坏了你赔不起!”我抬起头,看到出来的人居然不是肖远,而是章御。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以为是谁?”
“肖远呢?”
“跟章骋在里边拼酒呢!”
我提着包要下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外边起了沙尘暴,打不到车!”他站在我身后提示。
“那我就走回去!”
“可以试试!”他打了个响指,“你一直都与众不同!”可恶的章鱼说话总是带刺儿。
外边还是打不到车,沙尘暴来的很凶猛,路上都堆起了细细的粉尘。
我沿着环路往一直走,用双手使劲捂住鼻子和嘴。眼睛被风吹的无法睁开,还一个劲的流着眼泪,这样的鬼天气,真是难挨。
“小姐,要车吗?50块钱一公里!”身后是章御那辆招摇的奔驰。
“太黑了吧?”
“我给你还不行吗?”章御笑着。
坐在章御的车里,我才敢顺畅的呼吸。
眼睛里好象进了沙子,眼泪断断续续就没干过。
“你一直哭,是不是担心我明天出国被外国人卖了?”
“我是担心你出去把外国人卖了!你粘上毛比猴都精,谁还能卖了你!”
章御哈哈大笑,“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怎么都听不出来?”
“当然夸你了!”
“噢!还有你这么夸人的!见识了,不过,我还偏偏就爱听。”
你爱听我还不爱说呢!
快到我家楼下的时候,章御说:“我明天就走了,估计最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我刚才都听说了!”
“那你就没点表示啥的?”
“还要有表示?要不一会儿路过我们家楼下的便利店给你买点蛋糕、酸奶什么的带着!”
章御哭笑不得,“我看还是免了吧!”
那最好!
过了一会儿,章御突然说:“要不我们就来个吻别吧?”
“什么?等等,……”我是不是听错了?
“吻别!”他停下车,捧着我的头认真的看着我。
估计我是吓傻了,要不就是丢了魂,竟然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
他的头渐渐靠向我,一股温热向我袭来,“等等!”我喊。
他停住,放开我,忽然大笑,“逗你玩儿呢!”
死章鱼,什么不好玩,竟玩些恶劣的点子?
到我家门口的时候,章御说:“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多亏了有他在。
“那就把眼泪擦干净,下车!”他停下车,很绅士的帮我打开车门。
“章御,谢谢你!”我很诚恳的说。
“口头的就免了,来点实质的吧!”章御眼珠转的很快,估计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我没钱!”我先声明。
“我又不缺钱,要你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