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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聪明。”男子轻哼一声,也不从正门出去,两脚微微一使力,攀着围墙翻了出去。
官府派来的人,哪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啊……小二望着他矫捷的身手,额上流下豆大两滴汗,然后将银子放入嘴中用力一咬,擦了擦,宝贝地收进了怀中。
管它事情真的假的,反正钱是真的。
薛时济回到别院,萧朗正在院子里和薛时济对弈,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萧大哥,都办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城内就能传开了。”
萧朗点点头,俊秀的脸庞在薄纱后纠结地拧做一团,反复比较半天后落下一子。
穆云翳:“……你又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下棋。”薛时济道:“萧大哥,你不能光在里边坐着啊,这样谁都看不见你。”
“难道我还要出去抛头露面吗。”萧朗无奈道:“越容易看见的东西也越容易让人失去兴趣,说不准我坐在里边,保持一些神秘感,他们好奇心会更强。”
薛时济皱着眉想了想,道:“也行,那我去外边扮演你的追求者,把他们都引过来。”
萧朗:“……”
薛时济问:“阿木,你一块去么?”
穆云翳强忍着用看白痴的眼神去看他的欲望,摇了摇头。
二人无言望着薛时济从后门溜出去,不一会儿,墙外传来他刻意询问路人的声音:“请问,那位传言中新搬来的美人是住在这儿吗?”
萧朗无声地叹了口气,穆云翳将黑白棋子放回棋盒中,问:“如何,你要配合他么?”
“随意些吧,太做作反而不好。”萧朗皱眉道:“我这时候是不是该学那些姑娘的举动?”
穆云翳抬头望了眼他,萧朗眼中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迷茫:“可我不知道普通姑娘闲暇时会做些什么。”
穆云翳道:“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娘以前在家里会做什么。”
萧朗道:“教我练武或者骂我爹,我如果在这儿耍一套剑是不是不太合适?”
穆云翳一怔,蓦然想起,萧朗刚出江湖不久,便以一手俊逸的涤尘剑法名声远扬。败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自己初闻他名号时,便一直期待能与之一战以探对方深浅,但机缘巧合之下却一直没能和萧朗过上招,更无缘目睹对方用剑的模样。
战意未灭,但现在自己却要顾忌泄露身份,穆云翳思考片刻,道:“若你不介意,自然可以。”
萧朗正要说话,身侧却传来异动声,二人转头,见高高围墙上,一个男人正龇牙咧嘴地扒着墙沿探出头来。
墙上人与院中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那男人双颊竟诡异地爬上一抹红,萧朗眼睫一颤,微微扭过了头去。
虽然以薄纱遮面,但顷刻间璀璨双眸中眼波流转,和露出来的一抹纤细雪白的脖颈无一不在验证着外头传闻的真实。
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男人心中赞叹未落,美人儿身旁的人冰凉的目光刺来,硬生生将他刚被倾慕焐热的心窝挖出一个灌满寒风的洞来。
只可惜美人儿害羞之下转过了头去,无以窥见更多。男人在穆云翳逼迫的目光下默默地下去了,但内心欣喜依旧,打算回去便告诉周围人,这城南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怎么样怎么样?”男人一离开,墙上便换了个人。穆云翳神色不明地望着薛时济:“方才那人,你为何不拦着他?”
“为什么要拦着?”薛时济疑惑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他们知道这里头住了个美人吗,眼见为实啊。”
“刚才那人也太笨了,半天上不来。”他道:“若不是怕露出破绽,我差点就去给他递凳子了。”
萧朗道:“你再在上面多留一会儿,恐怕外边的人想不知道也难。”
薛时济跃下墙头,到二人面前将棋盘收起:“刚才有不少人鬼鬼祟祟地从门前经过,探头探脑的。我猜都是想找借口看你,咱们主动出击,我待会儿便假扮成卖东西的小贩从你门前经过,你出来转一圈让他们都看看。”
他倒是积极得很,萧朗心力交瘁:“你一个人变换那么多身份不累么?”
薛时济道:“这时候就得借你那人皮面具一用啦。”
萧朗好笑地望了他一眼,回房给他戴上面具,看着他挎着个篮子冒充商贩出门去,与穆云翳一同站在门后等他敲门。
薛时济大摇大摆地挎着篮子在院子周围绕了一圈,不远处站着几个听到风声后来看热闹的人,见终于有人要去敲门,都不免好奇地往前站了站,想借机一睹真容。
萧朗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去,拿钱与薛时济交换了几样东西。周遭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扫了过来,萧朗暗暗算了算时间,正要关门,却见旁边一个矮妇人扭着腰走近,望了眼他身后,笑道:“哎呦,难怪上次要给这位公子说亲被公子轰走了,原来公子早就心有所属呀。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妹妹吗?若是有,记得来
', ' ')('找我啊,我手下多的是家境优越的公子哥……”
来人正是上回被穆云翳轰走的媒人之一,门前三人闻言一顿,萧朗转头望向穆云翳——不好,若被认为是已经有婚约,很可能就恰好超出了那采花贼的下手范围。
穆云翳接收到他的目光,二人无需多言,竟然格外默契,萧朗别过头去作害羞状,穆云翳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小姐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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