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于露骨的东西,都被他藏在龙床上的暗格里,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殷闻歌才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拿出来看。
随着时间的流转,这位皇帝陛下越来越爱腻着许临,若不是对方下午还要去度支司上职,殷闻歌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让许临留在宫中陪他。
为了隐藏许临间谍的身份,上朝时李丞相做足了戏,全然像对待一个叛徒一样,横眉冷对满目怒火的对待许临。
这样粗浅的招式还算有用,至少老尚书已经开始觉的,这位听话的年轻人是个可用之才。
但司郎中以上的官位都已经满了,一时半会,许临也得不到任何晋升的机会。
铺下的暗网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收网,直到有一日,一封写了现任户部侍郎勾结九千岁挪用户部钱财的密函,被送到了老尚书的书房里。
老尚书已然将大殷国的国库视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又如何能容得下有老鼠盗取他的财务?
大怒之下,他当即就将侍郎卸任,押进大牢里候审去了。
这密函,自然是许临送的,只是里面的内容虚虚实实,大半都是夸大虚实的东西。
九千岁或者真的和户部侍郎私下有来往,而这位侍郎私底下确实偷偷挪用过钱财。只不过这两件事情本不相干,分开来看也要不了这位侍郎的命。
可是九千岁野心滔天,在宫内给足了王太后气受,老尚书又如何能容得下,自己的得力干将和下作的宦官勾结?
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事情,老尚书向来都是对他的下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如今,等到许临拖老丞相伪造的官宦勾结证据,呈到老尚书面前时,所有的小事堆积在一起,这便成了侍郎的催命符。
虽然能处置的了侍郎,但是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就不是老尚书可以伸手够的到了。
将这笔账算在对方的头上,尚书大人憋着一肚子的火,只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而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突然背锅的九千岁,现如今正还率着东厂的人马在外,没有回京。
……
户部侍郎的职务一悬空,基本上就成了许临这位后起之秀的囊中之物。
许临知道,只有爬的越高,手中的权利越大,才能够在不受人摆布的情况下,好好的保护闻歌。
但是他全然忘记了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情。
陛下如今马上就要年满17周岁了,别说三宫六院了,就连教导他人事的丫鬟都没有一个。
早朝之际,李丞相上了奏,提醒着小皇帝也该纳妃选秀了。
李丞相的女儿生前做到了贵妃之位,只离母仪天下的后位一步之遥。
这是贵妃的遗憾,也是李家的遗憾。
而到了这一代,大殷国的国母,势必要出自李家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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