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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奇怪的身体居然这麽值钱。只因为多了一副生殖器官,便成为有钱人争相夺取的目标。
我不明白医生的想法,但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同性恋。
我们领证了,名义上我成为他的妻子,但我才十六岁而已,还得上学,未经同意可以不发生性行为。
医生不打算勉强我,让我过原来的生活。但是等到我满十八岁後,就必须搬过去跟他住在一起,到时候就会是真正的夫妻生活,而且还得与他两个年纪相近的儿子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没有什麽选择的权利,只是暂时不太想跟医生接触。名义上我总觉得他骗了我,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但我很清楚,我只剩下两年的自由之身。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瞒了下来,其他同学并不知道我身体的事。就如同医生所说的,生活确实没有什麽改变。
即将升上高二的那个学期末,我暗恋的人又拿了全年级第一名,这是个好消息。但坏消息是,他即将升上高三,为了考上好大学,得卸下学生会长的职务。以後每周三的朝会,就不能看见他站在台上的身影了。
我觉得十分失落,但也无可奈何。虽然我知道现实中我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不过幻想一下总是可以的。我从入学第一天就开始喜欢他了,至今也一年多了。大概也是因为他,我才察觉自己有喜欢同性的倾向。然而现在做什麽都於事无补了,我只想静静地度过这段暗恋他的岁月。
我跟医生结婚之後,就变成他支付我的学费及生活费。暑假我可以不用打工,可以看书、玩游戏,做一切想做的事。
医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但我总觉得这是弥补。
七夕情人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医生脱去白大褂,换上西装後,看起来更英俊了。
我问过他为什麽想要娶我,况且他还有两个儿子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年轻时不懂事,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无法爱她。她因病过世,两个孩子长大之後,他才动了寻找伴侣的念头,但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十分合情合理,但我当时年纪还小,根本没有细想,只听故事听得入神了。
而且医生对待我的态度不像是对待小孩子,这让我有受到尊重的感觉。
我又问,你的儿子不会对我有意见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们可以过我们的日子。
吃过饭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高档餐厅里的洗手间非常乾净,而且空无一人。我洗过手後,正打算出去,没想到医生却直接进来了。
我想从他身边走过,他却径直朝我走来。
洗手间真的是个很容易调情的地方。我被他堵在墙角,男人低沉好听的语调在我耳边响起:“今天是情人节,不给我一点表示吗?”
我知道我的耳朵烫得厉害,紧张的不行,因为我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连说话都结巴起来:“该、该怎麽做?”
他显然是不想太为难我,“亲我一下。”
我看了看他的脸,有些犹豫的把唇靠过去。这是我的初吻,会紧张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没想到他有点坏,居然故意把脸转过来,我的唇贴上他的唇时,他把舌头伸了进来。
後来发生了什麽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我被他亲得晕眩,全身发软。他捧着我的脸,像是不餍足的反覆舔吻,勾着我的舌头一起共舞。
如果不是听见外头有脚步声,我不知道继续下去会不会发生什麽事。
他的唇离开我的时,呼吸还有点粗重,外头的人推门进来,看见我们站在墙角,也没说什麽。
他放轻声音说了一句话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话:“再等一年就好了。”
我听见这句话蓦然就红了脸,因为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要上床。
後来他送我回家,在我下车之前又把我的唇给亲肿了。我红着脸回到自己的家,心里好像开始接受他了。
再隔一年,我暗恋的人毕业了,考上了着名的法学院,庆贺的红布条悬挂在校门口。
毕业典礼那天,我鼓足了勇气,买了一束向日葵送给他,就当作是暗恋两年的告别。反正他这麽受欢迎,送花给他的人很多,他也不会特别记得我。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过於敏感了,他接下了我的花,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瞧。
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接触他,我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慌慌张张的逃了。我往前跑了一段路,才敢回过头去,但一回头我就後悔了,因为他确实是在盯着我看。
我都不知道我怎麽走回家的,回家後我才发觉脸上挂满泪痕。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等他毕业就跟他告白的,就算被拒绝也无所谓,只是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我躺在床上窝了一个下午,晚上吃了顿饭,又觉得好了。
', ' ')('我原以为这是道别,却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
高三那一年,我满十八岁了。按照约定,我要搬进医生家里住。经过这两年的缓冲,我觉得我已经能平静的面对这种事了,况且医生真的对我还不错。
只是我有点担心我的课业。但医生叫我不用担心,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念医学院,一个念法学院,如果有不懂的问题还可以问他们。
我立刻就不说话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有天跟地这麽远。
搬家那天是个好天气,医生亲自来接我。我的东西不多,加上衣服也只有三个行李箱而已。但我走的时候,我的父母却没有来送我。
医生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安慰。我最後回头看了一眼,便跟着他走了。
我知道医生是个有钱人,但亲眼看见他住的大房子之後,才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
医生的家在精华地段,是独栋的高级住宅区,正好位於M市与N市的交界处,无论去哪一边的城市都很方便,离我的学校也不远。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住这样的地方,房子不但大,旁边还有个小庭院。我简直是看呆了。
进入大门之前,我看见门柱上挂着一个贺字,是了,医生姓贺,叫贺成华,与我暗恋的人同姓。
虽然姓贺的人不多,但我当初根本没想过这其中有什麽关联。
所以,当我在屋内看见我暗恋的人,我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愣愣地看着贺泽,他好像正好要出门,看见我之後居然还笑着点头打招呼,“来了。”
贺泽在学校总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这副如沐春风的温和样实在是太让我意外了,我看着他的笑容看呆了,也忘了回话。
贺成华对我道:“我儿子。”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贺医生想必不知道我认识他,而且还暗恋了这麽久。
他们父子俩聊了几句之後,贺泽就出门了。
而我仍站在一旁发呆,感叹命运捉弄人。我不但嫁了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人为丈夫,还成了我暗恋的人的继母。
贺医生揽着我的肩膀,把我领到他位於二楼的房间。房间很大,家俱的位置还特地留了一半的空间出来。我知道那是特别为我留的,不禁红了脸。这提醒了我一个事实,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跟这个男人同床共枕。
贺成华抱着我亲了一会,把我压在床铺上。
我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了,却不敢拒绝。
“别紧张。”贺成华见我实在是太紧张了,不禁笑了起来,“我会给你适应的时间。”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我的唇角,安抚似的,“先收拾行李吧。晚上我还要去医院值班,你自己待在家里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这表示我得跟他儿子在家独处吗?
等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下楼的时候,晚餐已经做好了。
贺成华吃饱了,坐在餐桌前看我吃饭,他喝了一杯提神的茶,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然後就出门去了。
我吃完饭後,待在客厅看电视发呆,突然想到贺成华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我暗恋的贺泽,另一个叫做贺洋。但过了一整天了,我还没看见那个叫做贺洋的人,不知道他与贺泽长得是不是很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头有人开门进来了。我不知道是贺泽还是贺洋,顿时紧张起来。
是贺泽。
这让我更紧张了。
贺泽走了进来,看见我时脸上再也不是早上那种温和的模样,他十分冷漠地望着我,是我在学校看见他的那个样子,而且眼中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贺泽的态度怎麽会有如此的变化。是因为早上贺成华在的缘故,所以他才假装对我客气的吗?
“谢谢你的花。”
贺泽莫名其妙的开头让我吓了一跳,“什麽?”
“毕业典礼时送的。”
我突然红了脸,完全忘记有这回事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所以才大着胆子送的。我开始回想自己那时是不是有说什麽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贺泽这麽聪明,会不会被他发现我暗恋他?应该不会的,送花又不代表什麽,更何况也不只我一个人送。
我才刚松了口气,贺泽却打破了我最後一丝侥幸,“你喜欢我吧,小妈。”
我震惊地望着他,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麽猜出来的。但无论是前一句话,或者後一句称呼,他的语气都冰冷到近乎讽刺。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麽。因为我明明已经嫁给了他爸爸,却喜欢他儿子。因为我们的年纪明明相符,我却成为他的後妈。
他会讨厌我,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没有回话,甚至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因为这就是事实,我根本无法反驳。
我以为贺泽说完就会走了,没想到他一步一步逼近过来,“你跟我爸上过床了吗?”
', ' ')('我蓦然红了脸,退到沙发边缘。
他却误会了什麽,双手撑在我的身侧,脸凑得极近,眼底有着我看不懂的压抑与疯狂,“我爸操得你爽吗?”
我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到了,颤抖着不敢说话。
他的手先是温柔地抚过我的脸,下一秒却猛然扯开我的衬衣,扣子随即散落四地。
“你做什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已经摸到我的腰间,打算把裤子也扯下。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但我顽强的抵抗着,不让贺泽得逞。但我的力气究竟不如他,很快就被剥个精光。
我赤裸地被压在他的身下,因为害怕而颤抖得更厉害了。这不是我认识的贺泽,不应该是我暗恋这麽久的人,“不要……不要……”
他没有对我施暴,也没有强迫我,只是用引诱的语调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突然停下挣扎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语气变得十分温柔,就像我早上看见的那样。我被他的笑容所迷惑,渐渐的无法反抗。
“倪秋,不要拒绝我……”
我睁大了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是什麽意思?
他捧住我的脸,低下头来轻轻含住我的唇,而後说道:“我想跟你做爱。”
贺泽的声音彷佛有魔力似的,我觉得浑身像电流通过一样酥麻。他的脸、他的眼神、他的语调,全都让我无法抗拒。这是我喜欢的人,是我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情景,“但是,但是我……”
“嘘。”贺泽没有再说话,他伸出舌头探入我的口中,与我温柔的接吻。
我被贺泽迷失了心智,抱着他与他拥吻。
他最终还是进入我的体内,在我的默许之下。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拒绝不了他。
我抱着他强壮的臂膀,承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的撞击。我不知道第一次如此疼痛,身体近乎要撕裂般,忍不住哭了出来。
贺泽知道我是第一次之後,好像更兴奋了点,温柔的哄我、亲我,下身的动作却还是那样又狠又快,像对待仇人似的。
我无心多想,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办法思考了。所以我完全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扭曲的恨意。
我完全忘了贺洋的存在,甚至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贺泽发泄完了之後,抱我去浴室清洗。他自己随便处理了下,就走人了,放我一个人坐在浴缸里头。
我只觉得心突然冷了下来。
我到底做了些什麽?还没来得及与丈夫同床,就先跟继子发生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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