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胆小的女生倏然被吓的面无血色,扯着同伴往后退了退。
“哈哈哈哈。”男生们则大大咧咧地笑起来:“你们去掐死老王吧,他才是这恐怖鬼屋最大的boss,夺下他手里的遥控器,妖魔鬼怪,统统退散!”
此刻,苦逼的王春尚正关在信息教室后面的一个小门里,紧张而又谨慎地遥控着鬼屋的程序。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刚才还吓的不行的女生一边哆嗦一边往里头挤:“谁说的,我们就是来找刺激的。”
她们心里默念着:光、声、电的组合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冲鸭。
韩云兮之前玩过桌牌推理,但不是这一款的,不过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天赋的,怎么学都给队友拖后腿,永远不在路子上,于是毛遂自荐:“我来当裁判吧。”
刘蓓毫不留情面地揭短道:“要说逻辑最不行的,我头一个想到你。”
韩云兮险些别她气成河豚:“进这里你们还想保持逻辑清晰,做梦吧。”
霍辰挤在人群里拉了一下徐稚的袖子:“我腿软。”
徐稚有点流氓地往他身下一瞥:“腿软不正常,现在还硬那不是嗑药了就是脑子里hs废料太多。”
“没料,”霍辰浑水摸鱼去牵徐稚的手:“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徐稚反手掐了一下他手掌心:“艹,你好磨叽。”
“艹啊,我怕。”霍辰抓的他很紧,徐稚回过头怔了一下:“学我?”
霍辰瞥他:“你把我带坏了。”
徐稚笑了声,成就感十足地说:“我就喜欢你变坏的样子。”
“啊——”前方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尖叫,有男生的有女生的,被吓的,被传染了起哄的,一窝蜂叫个不停。
“滴下来的不会是血吧,黏的啊,”有女生的声音格外尖:“灯光闪烁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是……是红色的。”
“穿过第七关滴血林,就是你们开始厮杀之地。”也不知道信息社的闷骚们从哪个鬼片里扣出来的配音,简直绝了,bgm一响,令人头皮都发麻。
“我不过去了,”男女生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有人往后退,还有人往旁边躲,东倒西歪的。
淡定的同学把“血”接在手心里,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嘻嘻哈哈地说:“酸奶,是酸奶,草莓味的。”
“对哦,是酸奶,徐稚买的草莓酸奶。”霍辰揭秘。
“艹,你闭嘴吧。”徐稚不让霍辰黏在他身边:“自己走,稚爷烦了。”
霍辰顷刻间被他甩开了。
徐稚趟过飘满草莓酸奶味的滴血林,前面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台子上摆好了桌子和小椅子,正是给他们玩桌牌的地方。
8人一组,按照进门之前的分法,一共有四组,结果有些人没到第七关就不敢动了,还有人对桌牌没兴趣,最后陆陆续续地来了13人,不论人数自愿分成两组,挤挤刚好能围成一桌。
作为为数不多闯关成功的女生,韩云兮牙齿打着颤抖说:“设计的太……太逼真了,我都被吓的不行。”
只有三个女生咬牙闯了过来,她,刘蓓和肖媛媛。
“好刺激。”刘蓓激动地转圈圈:“太刺激了,太好玩了。”
“哇啊——”男生中间响起一阵抽气声。
好家伙,真,女汉子啊。他们都被唬的心脏一颤一颤的。
刘蓓借着昏黄的灯光和韩云兮咬耳朵:“看到没,那边那两个美男,一个谈笑风生,一个面如土色,喔噢,我觉得我站反cp了。”
她视线的令一端,徐稚正带着坏笑偏头盯着霍辰。
听到“美男”二字,韩云兮终于回过魂来了。
非但没什么可怕的,还挺刺激,好玩,有点上瘾。
她顺着刘蓓的视线看过去,捂着脸笑起来:“要是姚依一能闯进来就好了。她gay达最灵敏。”
一定能看出这一对基友谁攻谁受。
“说不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刘蓓脸色微红:“徐同学虽然说起话来很社会,其实挺单纯的。”
“那他肯定是小受啊。”韩云兮也因为八卦了限制级别的内容而脸红了:“辰哥,真,挺老油条的,智商太高了,谁玩的过他啊。”
这活脱脱就是姚依一同学最萌的腹黑攻啊。
“砰!”
随着一声拖沓而苍老的声响,灯光忽然灭了,黑暗中只剩下游走的鬼火,撵着人的呼吸往脸上贴去。
“啊,啊,啊——”嬉笑声切换到失控的尖叫声。
冷飕飕的风从头顶吹过,自带诡异bgm的解说开启:
“每张卡片有两面,每面有9个词,一共有15个词要猜,其中两组玩家有3个词是相同的,一旦猜错了,哈哈哈,你就输了,输了……”
解说过后,昏黄的灯光又亮回来。
大家伙儿回魂,每队推出一个队长,徐稚领红队,纪大鸣领蓝队,他俩负责捋词汇,每队的队员揣摩他们简短描述的意思,要对上号。
学霸不亏是学霸们,三轮过后每队都配合的天衣无缝,轻松不分胜负。
徐稚:“春天,一种动物。”
霍辰:“布谷鸟。”
刘蓓:“燕子。”
宋华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蛇吧。”
徐稚:“……”
都提示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明显吗。还有什么比猫叫春更直接的吗。该不该怪这群学霸太单纯而他太老司机,徐稚加了个词: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