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沈前:嗯,挺悲剧。
徐稚:跟我有什么关系。
富家少爷二流子魏威:稚爷你不能这么绝情。
白菜拱了猪赵宏:对对对,其实这件事起因在你。
徐稚:放了这么多没用的屁,事都没说清。
富家少爷二流子魏威:我们一边喝酒吃烧烤一边追忆稚爷你带领我们大杀县城的岁月,酒喝多了肉吃过了,钱没带够,人被老板给扣下来了。
啊啊啊沈前:要么交钱要么通知家长,稚爷,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徐稚:我去找叔叔阿姨们聊聊,问需要代打服务不?稚爷五折回馈父老乡亲们。
这群整天不学习的傻逼。
徐稚把手机关了扔到桌子上,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又猛地坐起来拍了拍脸,他刚才说魏威他们什么。
不学习的傻逼!
艹,这话他说的?玄幻啊。徐稚摸出床头柜子里的镜子照了照,没错啊,还是那个帅的花见花开的稚爷,独一无二,如假包换。
“你叫什么名字?”他自言自语。
“徐稚啊。”又举手回答。
很好,没失忆。
“徐稚你为什么突然爱学习了?”他又说:“你的退隐是斗殴界无法估量的损失。”
想不到直接理由。
“稚爷换地图没小心进了破四中,四中没人性啊,纵观全校找不到一个打手,不学习的全算傻逼,还有更傻逼的你知不知道,考倒一的要给考第一的当cp,变不变态,谁敢考倒一我叫他爸爸。”他换了个腔调自问自答。
“得,神经病了。“徐稚失笑片刻,拉开被子蒙住头,睡觉。
夜里补课睡的晚起的早,白天徐稚总要在课间或者课堂上打个盹,纪大鸣和生活委员姚依一又有话题调侃了:
今天辰哥几点几分几秒睡的,徐同学几点几秒几分睡的,真是神同步啊。
纪大鸣问霍辰:“辰哥你每天晚上一下晚自习就火急火燎地跑回去干什么啊,开黑啊?我跟你说我有责任拯救网瘾少年。”
霍辰一脸发愁地看着他:“老纪,你上回开那精神病药好像不管用,幻想症都出来了。”
纪大鸣翻了个白眼:“滚,你才有病,没病你怎么白天困成狗。”
已经困成狗的徐稚抬起头扫了纪大鸣一眼:“你们病友一边交流去,别扯上我。”
众人疯笑。
徐稚嘴里骂着“傻x”,很想约个架。
犹豫两秒,徐稚决定不给自己再多挣个“校霸”的头衔,于是忍辱负重地又重新眯住了。霍辰过来敲敲他的桌子:“老郭要进教室了,主动站吧。”
徐稚埋在臂弯里打了个哈欠,困到极致又被人气了一把的他登时抬腿一踹:“……嘶。”
霍辰跳着躲开,他收脚的时候撞到了桌腿上,生疼。
“没事吧?”宋华华一众人听见动静凑上来,拖长声调起哄:“要不要俺们送你去医务室?”
跑远了的霍辰又挤过来,拿出手机:“别动他,我打120。”
徐稚手一伸抢过他手机,攥着霍辰的手腕啪的一下摁到课桌上:“哪根手指不想要了?”
霍辰夸张地弯着腰,夏日的光影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浮动,他浅浅地笑了,问那帮男生:“这就牵上手了,进度条拉的是不是有点快啊?”
徐稚低估了霍辰脸皮的厚度,微凉的指尖被霍辰手腕上的温度一烫,没来由地不自在了:“滚。”
霍辰往后一躲,“嘶啦——”,撞到了李言栋身上。
“地震了?”正在酣睡的大高个儿被撞了个愣怔。
霍辰敲了一下他的头:“让你整天睡觉,学校给睡倒闭了,卖给黑心开发商盖楼,正挖教学楼呢。”
“是啊老李,我们正要抄家伙去拼命呢。”宋华华拿起语文课本卷了卷,顶在头上晃悠。
“就是,叫你睡。”刘蓓加入讨伐李言栋的队列,她振臂一呼:“同学们,起来保卫学校去。”
“走走走,拼命去。”男生们抄起文具盒、书本,高喊:“打倒老李,打倒黑心开发商,保卫学校。”
这群智障。
徐稚望窗外瞟一眼:“……老郭来了。”
郭亚可踱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从后门推门进来,看到一群男生在闹,又带上门出去:“打扰了,你们继续。”
语文课代表韩云兮撒腿追出去:“郭老师别走,我们还要上课。”
郭亚可浑身打理的无一处不雅气,他站在走廊上整理衬衫袖子:“还有1分15秒,你们先找找状态。”
韩云兮顿了顿才转头对后门挤成一团的男生说:“还有15秒,你们赶紧亲热完。”
男生们哗啦作鸟兽散,快速窜回自己的座位,英语课代表冒川川不满地说:“韩云兮你好歹也是语文课代表,用词的时候不能斟酌一下再喊吗?什么叫亲热,我们那是‘熟络’,让新同学尽快融入五班大家庭,你懂不懂。”
韩云兮举起stop的手势,扔过来一张小纸条糊到冒川川眼上:“老郭最看不得男生天天吊儿郎当地拉扯在一起的,提醒他们以后上语文课都把校服整理的规矩点儿,坐坐好。”
冒川川醍醐灌顶地往讲台上望了一眼,郭亚可今天的脸色别提多灰暗了,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却似乎又与他们无关,他闷头在黑板上板了会儿书,说:“打起精神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