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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昕女士带着他回到小县城的第二年就再婚了,在电话里拿着腔调撒娇的男生叫孙卓然,跟他一个亲娘的傻逼弟弟。

徐稚很快把通话摁了,连人带手机摔在床上,烦躁了好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上更新了!

第5章上课睡觉

一夜没怎么睡好,徐稚断断续续地反复梦见他在四中的下次月考中不负众望地考了倒数第一名,学校的论坛上铺天盖地地刷着他和霍辰重组“一cp”的帖子,他出名了。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他说:“看见没,就那个徐稚,倒数第一,这种成绩怎么好意思转进四中,想知道家里砸了多少钱……”

凌晨五点刚过,他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窗外的天还灰蒙蒙的,他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睡意也跟着跑光了。

“g市的高考比小县城容易多了,徐远保证能给你弄进四中,那可是重点示范高中,一本上线率都有百分之百,我期望不高,有条件你还是念个大学吧,学历太低出去混社会容易吃亏。”回g市的前几天,翟昕女士这么跟他说。

徐稚无声地嗤笑,看,说的多好听,当年她带他走是为他考虑,再婚是为他考虑,如今把人送回来也是为他考虑,是啊,为了他,翟女士能做的全都做了,每一步都叫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头别扭着。

睡不着觉了,徐稚瞎琢磨起来考试的事情,先是被这个野心吓的蛋一紧,接着又捂着心口自问:怎么,徐稚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吗?立出去的flag是收不回来了,要真直接摔地上就挫了,你不脸疼吗。

这一琢磨直接焦虑了,一焦虑就容易早起,徐稚早自习到校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半,教室里只有零星的三两个人,纪大鸣一边吸溜着小笼包一边翻着英语辞典,一个不小心被汤汁烫了手,艹了声,抬头想找人要张湿纸巾,看了一圈全是男生,有点不确定地问徐稚:“徐同学,包里有湿纸巾吗?”

徐稚打开书包翻出一包消毒纸巾扔给他:“不用还了。”

“真大方。”纪大鸣嘻嘻笑着说:“你就住四中附近啊?来的这么早。”一般来得早都是像他这样的住宿生,走读生都是在最后一秒跑步冲进来的。

“嗯。”徐稚的气色不太好。

纪大鸣就安静了几秒。

“辰哥,我艹,你怎么回事?”他再次骚动起来的时候,教室第一排单独的课桌上多了个人,霍辰来了。

霍辰收拾了好半天课桌才嗓音沙哑冷淡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纪大鸣跑到他座位旁边叉腰,激动的一批:“辰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来这么早。”

“我失恋了行了吧。”霍辰摆摆手让他安静。

纪大鸣心说,你连个恋都没有哪儿来的失恋,当我瞎了吗。

失恋肯定是假,霍学神心情不好是真,纪大班长束手无策,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唉声叹气:“我一个90分万岁的学渣操人门门满分的学神什么心呐,闲的我。”

“纪大鸣你是不是出门前忘吃药了?”宋华华一进教室正好听到了班长大人的反省,兴冲冲地跑过去:“辰哥怎么了?他早恋?还是跟谁表白被拒了?”

纪大鸣:“滚,回座位好好学你的习。”

宋华华卷起袖子正要跟他打一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你书包放我课桌上了。”

拍他的人是徐稚。

“不好意思。”宋华华伸手过来移走书包:“你来的挺早啊。”

“背英语。”徐稚掀了掀手里的英语课本:“你不是说蒋老师会抽人背课文?”

宋华华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明天的课,你怎么都来不及了,反正我都做好要陪你一块站的准备了。”

“你陪我站?”这徐稚可是闻所未闻。

“嗯,搭档不会背就两人一起罚站。”宋华华绝望地说。

徐稚:“……”

不对,他猛地反应过来,英语背课文搭档的事似乎是宋华华找上他的,这不赖他吧。

“他一般抽哪些课文?”徐稚问。

方便他重点突击一下。

宋华华:“随机。只有几句话的可能抽,大段长篇的也可能抽,看蒋小花旦的心情了。”

徐稚异常沉默。他在沉默中品出点绝望的滋味,真踏马的绝望啊。

“不过你可以先把最长的背了,”宋华华说:“如果抽到你短的不会,他很可能会换篇长的来问。”

徐稚:“……”真的,他更绝望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他都想给徐远打电话问问能不能买到植入脑子里的复读机给他渡个劫。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周飞的政治课,慑于他年级主任的威严,上课铃一响整个班的同学都坐的特别端正,徐稚也装的很是那么回事,两眼跟着周飞讲课的速度在课本上缓慢移动,不时微微点头的节奏倒跟得上周飞的思路。

真实的专注力却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英语单词,英语课文……

装好学生真踏马累,到了下半节课,徐稚就管不住自己了。周飞的声音就跟催眠曲一样,一开口他就眼皮子打架,入魔般头一挨桌子就睡着了。

先就是前后差几秒钟的功夫,前排也睡了一个,霍辰。

在周飞的眼神直线在最前一排和最后一排两位同学身上频频扫视时,班上的同学内心沸腾了:“怪不得霍辰要找徐稚坐同桌,原来这两个人能睡到一块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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