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废鸡/巴话。”
柳亚东咽口唾沫,“我以前吹牛逼,跟他说,你俩的的命自己的命,我选你俩的。”
“你看?成放狗屁了吧?”涂文咧嘴,“债难还,人千万别瞎承诺。”
“我就是个野狗。狗还能舍己?那不成精了?”他胡咧咧。
——狗精也没伟光正的呀,吕洞宾不是还给哮天犬咬了。
“你也不怕他恨你跟小兰?”
“我做这选择要损多少年阳寿?”
“这你得庙里问秃驴啊。也别多想,损也是损在泉哥我们几个头上,你身不由己啊是不是?”这话听着其实挺嘲讽。
“那就恨吧。”
“你爱小兰,就像厉思敏爱阿迪。”
柳亚东朝他瞥。
涂文讥诮:“你当我脸上长得是鸡眼?老实话,咱们场子没一个傻的,凌仔都晓得见人下菜了。”他随即又说:“也正常,厉思敏那会儿自己察觉不到,还以为我们也瞎。”
“我真跟他像吗?”柳亚东委实好奇。
“你很神奇你知道不?谁在你身上都能看见点儿自己的影子。按说小兰干净招人喜欢,但说老实话,你最招人疼。武校里树苗成亩,非挖你这棵哑巴的?泉哥有私心。”
“是,有私心,拖我趟浑水。”
“同化人,这不人之本性么?”
“那性到底本善还本恶?”
“本——恶吧?”涂文搔脖子,咧嘴:“我没文化,我胡蒙的,我也不知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