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一个人住惯了。久不久说不准,押三付一先住着。”
老贾伸头,“你这大包小包的,拎得什么?”
涂文瞪他:你他娘的那么会聊呢?
“哦。”许青青提起包摆在膝上,朝外掏东西,“阜阳一点特产,我家种的黑油椿,一点新米和桔梗,还有几只迎仙板鸡,几瓶子乌蛇酒。也不值钱,我想说带点给他,让他分你们尝尝咸淡。”
“他”坐那儿不言语。
耗子七窍通着几副,他嗅出这味不对,爱恨麻辣烫,四味俱全,刺激鼻子。他朝老贾挤眉弄眼,比口型说:咱——出——去?别误伤。
老贾比个OK,众人端着碗筷抬屁股起身。涂文开腔:“哪儿跑?都坐下!”
吧嗒吧嗒咂着嘴,又都不情不愿落回屁股。耗子臊眉耷眼地腹诽:我他妈打小就不爱琼瑶!非还按头强让看这出。
涂文一口大气儿朝外吐,对座臭葱的头帘都朝上飞。他阴腔怪调道:“我当,我当再见不着你呢。”
许青青叼着杯沿,半片嘴唇浸在茉莉清里,“我开始也这么以为来着。”
这话就没顺毛捋,冲气死涂文去的。他嗤笑:“后来怎么啦?琢磨通啦?还是想我功夫了?”
凌仔嘴里肉汤喷出小几寸,老贾白眼撇上天。
许青青神色宽容柔懦,给了涂文冒进的余地,她苦笑说:“你他妈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你事情办得就不漂亮。”涂文挑眉,翘腿,跩副死样。
“嗯。”
“老实话,我还找你找了蛮久的。”
“有多久?”许青青直勾勾看着他问。
“一他妈多礼拜呢!”
许青青眼珠朝下转,精怪说:“切,我以为能更久点儿。”
“我有病?我他妈安徽又不认识什么人,我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