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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愿意让你们近身,那你们就不用贴身侍候,做点其他的就是了。不过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了。”

繁花和似锦欢喜地将钱袋接过收好,连连应是,向着元舒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待到二人退下,菡萏便噘着嘴,挪到元舒身旁,满是醋意的问道:“小姐交代了她们什么事,为何不让奴婢去做,难不成是不信任奴婢?”

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在整个府中,元舒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吩咐给她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可是如今,她却给别的丫鬟安排了任务,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倒好像是故意避着自己一样。

元舒自然不知道菡萏心中想的是什么,只当她是在说笑,也没大在意,随意道:“没什么,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不值得你费心。”

话音才落下,腹中便传来一阵咕噜声,她揉揉肚子,站起身透过窗户朝外面张望了几眼,推着菡萏向外走:“现在我要交给你的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你快去看看午膳好了没有,我要饿死了!”

菡萏被她推着朝外走,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在转身看到她表情之时顿住了。

直到站在门外,菡萏还有些愣神。

她第一次在小姐脸上看到这样明媚的表情,以往,因为疾病缠身的缘故,小姐的脸上总是不见一丝笑容,走进她身边仿佛连气温都低了几度。

可是最近,她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脾气变好了许多以外,甚至还会同旁人开玩笑了。

若说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转变,好像就是……

就是那次大病痊愈之后!

自从那次大病痊愈之后,小姐连以往最厌恶的小哑巴都不讨厌了,居然还专门将他从柴房里接出来,还派了繁花和似锦过去照顾他。

这待遇,只怕都能赶得上小门小户家的少爷了吧!

难道小姐的这些变化,真的跟傅黎有关?

菡萏若有所思地盯着斜对面的屋子看了一会儿,又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脑子里这些奇怪的想法甩掉。

对她来说,小姐脾气变好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若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如今这样,她该庆幸才对。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端起一副大丫鬟的姿态,朝着后面的小厨房走去。

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元舒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搭理傅黎,仿佛把他安置到对面的厢房只是临时起意一般。

一直盯着元舒动作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没了头绪,他们原本以为她的这番举动是看上了傅黎,不然不至于会把他安置到离自己闺房这般近的屋子里,还又是派大夫又是派丫鬟的。

于是从前欺负过傅黎的人通通慌了神,一个接一个地跑去向他赔礼道歉外加献殷勤,只盼着他不会仗着元舒的宠爱反过来报复他们。

可没承想才过几天,那边就没了动静,大夫没有瞧见,两个丫鬟也都是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蹲在台阶上嗑瓜子,从来不进去侍候。

于是他们便猜想,许是傅黎不善言辞,讨不得主子欢心,才过了没两天便失宠了。

而他们想要去嘲讽两句,又想起自己前两天那副谄媚的模样,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元舒自然是不知道下人们之间的这些个勾心斗角,她一心窝在自己的闺房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过着猪一般的日子,觉得人生若是如此过下去,那可真是美极了。

在她待到无聊之前,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便送来了她要在太后生辰宴上送出的贺礼。

元舒打开一看,只是一副极为潦草的山水画,旁边提了一幅字,字体比狂草还要狂草,元舒盯着瞧了大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认出来。

傍晚去正厅用膳之时,元舒不经意提起这件事,遭到了侯夫人的大肆嘲笑。

“叫你平日里多学点书画,可你偏不听。方才那番话要是叫别人听见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你呢。”

元舒撇撇嘴,不以为然。

她的老本行——漫画,不也是一种画吗?只不过跟这种水墨画有些许差别罢了,谁也不必谁高贵。

没准哪天她随便露一手,还能唬住不少人呢。

毕竟简笔画和二次元的画风,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

侯夫人见元舒不说话,也都习以为常,没太在意,接着道:“这幅画,可是徐老先生的遗世之作!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就是收藏书画,这其中,尤属徐老先生的画,最受她的喜爱。”

听起来倒好像挺厉害的样子,可元舒仔细回想那副画,怎么看都很像是随便泼了一团墨到纸上,然后随意勾勒两笔完成的。

谁能想到还是大师之作啊!

看着元舒满不在意的模样,侯夫人也只是轻叹一声,继续道:“太后娘娘寻这幅画也寻了许久呢,若你将它当做生辰礼献上去,太后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元舒不免有些好奇:“母亲如何确定这就是真迹?更何况,连太后娘娘都遍寻不得的名画,若我献上去,太后问起是哪来的,我又该怎么回?”

一直沉默不言的元侯听了,嗤笑一声,不屑道:“你父亲我为官这么些年,若连这点人脉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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