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随意,但她不行。
有风吹过,但掌心却格外炙热,目光亦是。
他看着她,将她轻轻一扯,来到他身边。
临走时他只轻声撂下一句:“周家的事,我会看着办。”
他送她回了公寓。
车灯闪,照着暗且静的街,她没着急下车,他也没开口催促。
他的手撑在车窗沿,领带往下松扯,有些乱,而后缓缓摇下车窗,点了根烟,他的头往后靠,闭着眼,她知道他现在压着气。
解了安全扣,她开了车门。
“砰”一记响,她下了车。
他仍保持着闭眼假寐的动作,但双眉轻敛,手搭在半开的车窗上掸一记烟灰。
修长的指往外弹开,冒着火星的烟蒂往地上落,他的手顿住,挨着车窗。
她走过去取了他手中的烟。
“七叔。”
“嗯?”他这才抬眼,看她。
眼神带着疲,她弯下身,凑近他。
他微侧着头向前,以为她有话要说。
她夹烟的手向外伸,另一只手到车内圈住他整个颈,随后带着往前的力,让她的唇碰上他的,再慢慢地舔舐啃咬,似安抚又似渴求。
她学着他的样子,对他发起猛烈的进攻,舌尖轻轻挑逗,试探地来回伸缩,随后毫无保留地紧贴索取。
她和他接了个长达四分钟的吻。
吻到最后原本圈住他脖颈的手顺到了他的胸前,他搭着的手磨着她的后颈带着她往里。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她先一步移开,在他耳边落一声:“晚安。”
楼道里有猫叫,没开灯,她仔细辨着位置。
到门口时,又听到一阵极细极软的奶音,她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之后便是高跟落地的声音,灯光亮,她看着原琴从廊道尽头处走过来,怀里抱着猫。
进了门,她给了原琴一双新拖鞋。
小猫一落地就四处乱窜,一点都没刚开始的认生惧怕样。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她记得没和原琴说过具体位置。
“问的。”原琴答,她的脸泛着红,眼睛迷离,喝了不少酒。
听到这句,她瞬间了然。
原琴问的人是闻盛。
她开了柜,拿了瓶新酒递给原琴。
“还能喝么?陪我来一杯?”
原琴接过,将酒瓶抵着岛台边沿,手覆着盖,用了狠力,“噗”,瓶盖落地。
她找了两个高脚杯,倒上一点,将其中一杯递给原琴,随后二话不说拿起自己面前那杯猛灌一口。
原琴看着她,没喝。
有几滴酒渍滴在她胸前,她将杯放下。
原琴走到她旁边,她抿唇,两人面对着面,她的唇格外红,像朵张扬艳丽的红玫瑰,长发随意散,目光聚焦在对面人身上。
胸前的酒渍被原琴缓慢擦拭干净,随后抬眼,说:“他让我当他炮友,不拍拖那种。”
她口中的“他”,是官垚。
原琴口中的“他”,是闻盛。
她弯唇,手指勾着原琴的发丝缠在指尖绕,而后离她近了点,开口:“你想么?”
又倒了杯酒,缓慢地晃着,灯光往下落,照着两人。
她的眼睛透着亮,原琴看着,接过她手上的酒杯,灌了口。
她缠着发的手松开,后背抵着桌边,整双手伸开搭在岛台上,头往后仰,长发顺着背脊往下落,一直没等到回答,她侧头看。
“砰”,原琴将杯放下,手搭在她腰侧偏臀的地方,问:“你介意么?”
她蹙眉,“我对闻盛没感觉。”
原琴不说话。
“之前在会所上班他只是我的老顾客,不然谁想伺候那扑街仔?脾气臭的要死,我不中意。”
“你喜欢脾气好的?”
“嗯”,她点了点头,“最好是能事事顺我意的。”
“那你中意官垚么?”
她不说话了。
这个问题,原琴之前问过类似的。
那次她官垚要了她,她去找原琴,原琴问的是“你对他动心了么”。
良久都没等到答案,原琴低头。
小猫跑了过来,蹭着赛佳儿的脚尖,她低头看一眼,随后弯身去抚它的头,软软的,手感极好。
“它不怕生了。”
“一直不怕,只不过前段时间它受了伤,应该是被人抛弃了,但只要谁对它好,它就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