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很好看。”爱德突然说。
“那是把妹专用,我又不把你。”罗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紧挨着爱德华也在地毯上坐了下来。爱德刚想反驳,就闻到对方身上宽松罩衫的松木香,脑海里堆积的念头刹那烟消云散。
然而马斯坦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爱德的一系列心理波动,他自顾自地将杯子放在地毯上、拧开酒瓶、汩汩地各倒了小半杯。
罗伊边倒边问,“你知道自己乱吃了什么吗?”
少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在外面回来后,原来的酒水饮料是不能喝的。”罗伊想到之前爱德华藏在门垫下的备用钥匙,忍不住笑了笑,“没见过比我还没常识的人。”
“废话……连篇。”爱德拧巴着眉毛嘟囔说。
“现在懒得跟你计较。”罗伊将酒杯递给了爱德,又用了片刻间的功夫瞩目了一下少年瞳孔尚扩的眼睛,“兴奋阶段大概是过去了,这神经怕是还要发一会儿。”
金发少年低下头,懵懵懂懂地注视了手上琥珀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晃了晃,酒液流转着细碎的金色、散发出甘甜的暗香。
爱德声音沙哑地说,“我是不是坐在翻倒的飞机上……?但也不是飘起来的感觉。”
“你那么想也可以。”男人伸直腿,呡了一口手上的酒杯,用杯子指了指窗外灿烂的星光,“午夜航班。”
爱德当真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我以为飞机上的酒只有啤酒,”爱德干巴巴地说,“我都是喝西柚汁。”
“先生您坐的是头等舱,供应的是高级朗姆。”他耸耸肩,“好让你尽快安眠。”
闻言,少年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罗伊自己也忍不住勾弯了嘴角。看见少年他笑得一时间竟然气都喘不上,他赶紧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脊,指尖划过他消瘦突出的背骨。
那手指仿佛有魔法一般,顷刻间就注入了无声的安定力。爱德停了下来,感觉到室内的暖气开始慢慢起了作用,温润的暖意顺着冰冷的手脚一点点往上匍匐,即使是捏着玻璃杯的手指也不再感到寒冷。他端起杯子往唇边送去。甘甜的酒水润泽了干涸的口唇,又有如液态宝石,带着秘藏的钥匙滑进五脏六腑,悄无声息地将他身上某把锁拧了开来。
“这是啥?”他突然口齿异常清晰地说。
“LSD。”罗伊立刻回答。
少年歪着脑袋,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