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爱德都还(因情商过低)未能咂摸出(当时还单身的)麟的真实意图,只是奇怪于对方居然破天荒地不但没有反击自己的吐槽,甚至还拉住了自己的肩膀,表露出可憎的狗腿嘴脸。
“你弟弯的直的?把他号码给我。”
爱德手上的平板啪地掉在地上。
谢天谢地他们铺了地毯。
然而即使把苹果店修平板的钱都倒贴给爱德华,这会都已无法弥补他受伤的心。不是说他和室友间虚伪的友谊有了什么分歧,而是要知道麟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一脸鄙视又不好意思伤自己自尊似的挤眉弄眼,假惺惺地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卧槽我和阿尔有差那么多吗!?”
“有啊。”对方当机立断,毫不犹豫。
身为全美弟控联盟名誉主席的爱德瞬间陷入骄傲感和挫败感挣扎的漩涡中。
但是比自己还小一岁的阿尔确实比自己会和人打交道多了。要知道爱德可是一直到大学,上下课时看到滑板社的学姐在自己面前滑倒都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的注孤生,而阿尔那个时候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阿尔好几次扶额给愚蠢的欧尼酱收拾残局,然后忍不住说一句哥你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可是有的煞笔真的很作死怎么办?”爱德气鼓鼓地反驳。
阿尔闻言居然没有说教,转过脸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你看着他死不就好了?”
金色长毛少年不寒而栗。
总之依靠着种种可耻or不可耻的手腕,阿尔成功地让绝大多数人相信他是个好人,心灵如此强大,以至于爱德一直暗自挫败地感到不论从身高还是情商,自己都没有什么身为兄长的尊严可言。那些爱德自己觉得会尴尬症发作到想举刀自裁的场景,那他天使般的弟弟总能游刃有余地理性思考,并立刻得出最直接的结论。
比如此刻,爱德抱起平板就不管不顾地往房间里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仿佛自己是真的被捉奸在床。而屏幕对面的阿尔却立刻从石化中恢复了过来,他伸手从一边拿起漂着离奇树叶的茶水往嘴边送去,一边转了转金灿灿的眼珠。
爱德肚子里在拼命地计算着此刻自己扯谎能瞒过阿尔的概率。
保守估计跟ISIS拿诺贝尔和平奖的可能性不相上下。
而等他屁股沾上床单,阿尔手上的杯子已经放下了。他的脸挂上若有所思的神情,爱德上次见到他这样还是阿尔在考虑要不要把火车站插队的人直接推下轨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