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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目的?」接起萤幕上显示的未知来电,我冷声质问,只听见电话彼端的人毫无悔意的讪笑。
「我能有什麽目的呢?不过是想提醒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吧。他们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听出男子的话里有话,我急着往下问:「你哪来的消息管道?他们什麽时候行动?目标又是什麽?」
「停停停,大小姐,你先别激动嘛...搜集情报也是要时间的。」男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的目的办成了,考虑让你复职。」不给他犹豫的余地,我提出了交换条件。
「谢谢大小姐!」他径自挂断了电话,将相关资料一一寄给了我,我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se。
「终於要开始了。」我低声说道,而外头的天气像是在附和我一样,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雨滴,落在了我的视野,彷佛正在宣告着危险的到来。
「御幸,这些东西我处理完了。」我抱着一叠资料走到他的座位,放下资料,有些疲惫的捶了垂肩膀。
「你最近工作态度也真积极。」御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则拿出口袋的笔记本,一一把待办事项划上删除线。
「嗯?你的错觉吧。我一直都很认真的。」把笔记本收回口袋,我与他对视:「倒是某人似乎很闲?」我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他则顺手的递给我一本本子,我低头看了起来,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事情还没弄完,你打算看我看到什麽时候。」我把碍事的头发拨到耳後,不再搭理他,良久,他才继续他手边的工作。
「你最近」御幸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麽,并没有把话说完。
「最近怎麽了?」我没有抬头,没看到他眼底藏的思绪。
「好像事情很多?」
「你最近的错觉也不少?」我笑了笑,这时我才抬头,迎向他的目光反问他,只见他稍微皱了眉,一句话都没说,我接着问了下去:「你很在意?」
「嗯,看你最近不常出现在社团,上课的时候感觉也在恍神。」
「你这麽关注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我笑着打算蒙混过去,他似乎也看出来我没有像透露的意思,很识相的换了别的话题。我边回应着他,顺势的趴到桌上,慢慢的我的意识逐渐朦胧,到後来也只是随便应答,最後更是昏沉地睡去。
御幸单手撑着头,看着一旁呼x1平稳、已经昏睡过去的蓝,小心翼翼地帮她披上外套,ch0u走她手上的资料,继续他未完成的事务。
「事情都多到这种地步了,怎麽还不懂的要放松一下。」在御幸喃喃自语的同时,蓝的手机突然响了,御幸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字:ray。蓝的社交圈小的不可思议,而御幸也都认识,所以当屏幕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自然有些惊讶。不久後手机停止铃响,取而代之的是接连的信息提示音。
下周六,p02:00、行动代号4-16,转角咖啡厅碰面。
对方五人左右。
其他详细我再传给你,晚点有空回拨。
教室终於回复宁静,空气隐隐流露着一丝不祥,却无从解释,御幸暗自记下了时间和地点,直到蓝睡醒时也没告诉她,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对蓝而言,名为复仇的齿轮终於开始转动。
「你也太夸张了,居然睡到打呼还流口水。」御幸夸张地说着不存在的事情,我听见着句话急忙地往嘴角一抹。
「明明就没有。还有,我才不会打呼。」我瞪了他一眼,只见他毫无悔意地看着我的反应,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我很蠢、很有趣。
「谁叫某人事情没办完就完全睡si,我讨个工资应该不算太过份吧。」自知理亏的我没有回应,只是认份地抱起资料往教室外走去。
「t力活还是我来吧。」御幸跟在我身旁,自然地接过了东西,向前迈步。
「这个也要付工资吗?」我问道。
「要,只是不是现在付。」御幸偏头答道。
「不会又是捉弄人的把戏吧?」
「这个嘛」御幸别有深意的笑着看了我一眼,故意不把话说完。
「你还是别说了,反正大概不会是什麽好事。」我佯装无奈的叹了气:「腹黑真的很难g0u通。」
「哈哈,你这麽称赞我,还真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拒绝g0u通。」和御幸说话总是会被牵着鼻子走,他到底有什麽魔力?我想了很久,却只是徒劳,可能我这辈子都对他没辄了吧,我想。
我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刚好覆盖背部的栗se长发,小心翼翼地塞进帽子里。戴上黑se口罩,穿上白set恤配上黑se夹克和牛仔短k,戴上皮制黑se手套,确认自己好自己的服装後,我穿上马丁鞋,背起吉他袋往玄关走去。
「一定要去吗?」美月的声音从背後响起,我搭在门把上的手,有一刻的迟疑。「他们不会认同你现在的行为的。」美月朝我走来,扳过我的肩膀:「你真的知道自己
', ' ')('在做什麽吗?」她的声音有些焦急,但我没听进去丝毫,用毫无温度的表情看向她。
「你不会明白,那一天我到底看到了什麽,遭遇了什麽。」我轻轻拨开了美月的手:「如果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赤羽家来的,就算他们今天不动手,迟早有一天。」我没把话说完,一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就什麽都说不出口,只是握紧了拳头,压抑下自己的愤怒。
「过去的我什麽都不懂,但现在的我不会在眼睁睁的看着大家离我而去。」我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过去经历的痛,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背过身,我不再搭理美月的劝阻,关上门後,我朝着约定地点走去。
今天,就是开端。
「那家伙会弹吉他?」躲在咖啡厅角落的仓持小声的对御幸问道。但是御幸没有搭理,只是小心地往蓝的座位方向看去。
「你说赤羽在进行什麽危险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啊?」仓持一脸莫名其妙,对於御幸一连串令人0不着头绪的行为提出疑问。虽然更让他感到疑惑的是,为什麽他必须陪着御幸一起跟踪。
「具t来说,我也不清楚。」
「喂!你是认真的吗?」仓持对於御幸的行径表示不满:「哪有人要ga0跟踪,却连状况都ga0不清楚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仓持作势起身。
「有人来了。」御幸往蓝的座位方向抬了抬下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在蓝的对座落座。
「他是谁啊?」仓持问,只见御幸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麽:「怎麽好像有点眼熟?」
「啊?你认识?」
「就是好像在哪看过。」御幸皱着眉,低头思索。
「什麽啊?你们到底在计画什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仓持完全0不着头绪,提出的疑问也没有人能够解答,他其实很想直接掉头走人,只是最近这两个人的行为十分异常,如果撒手不管总觉得会发生什麽大事,所以仓持才跟着御幸一起跟踪蓝。
但是,现在发生了什麽事,两人都没有任何线索,只是盲目地跟到这里。
「有动静了。」御幸和仓持马上起身跟着走出咖啡厅的蓝。
这时候的蓝,和ray分开行动,独自走在大街上。她默默的发现,自己身後跟了两个人,她很纳闷,照理说今天的行程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ray还有美月。难道她的动作已经被掌控了吗。
直到她透过转角的凸面镜他才知道来者何人。
「这两个人到底想g嘛。」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们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算了,他们应该不会乱来。况且,我不认为他们可以就这样跟到最後,所以我很乾脆地放生他们,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ray,7-29仓库集合。」我看了一眼对街蠢蠢yu动的人影,对着耳机的麦克风说。
「被发现了?」
「一小时之内解决。」我握紧双拳,朝着目的地走去。
「你身後是不是」名为ray的男子略带犹疑的声音传入耳里,我疲惫地r0u了r0u眉心:「那两个笨蛋」
「没关系,不用理他们,现在去搭理他们只会让他们陷入危险。」
「目标到达目的地。」
「开始行动。」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仓库後方的花园。或许是地点过於偏僻的缘故,耳机不断传来杂音。「啧。」我打开了吉他包,拿出放在里头的刀子和小型枪械佩戴在腰带上後对着麦克风说:「你五分钟到的了吗?」
「应该滋可滋」我边听着耳机,边朝仓库门口看去。粗估五人。我0上腰间的小刀,等到全部人进了建筑物後才打算开始动作。
「好」我握紧了小刀,手臂却被用力一拉,我一个转身俐落的把刀架在来者的脖子上。当看到对方的脸,我的动作停滞,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们是白痴啊?!」
我甩开了御幸的手,对他们低声地吼,生怕里面的人发现外面的动静。
「赤羽,你到底在g嘛?手上的刀」仓持指了指我握在手中的利器,脸上写满着困惑。
「这不是你们该管的,快离开这里。」我推着他们的後背,试图b走他们,这时一道男声响起:「你还搬了救兵?」来者全身黑衣包覆,包得密不通风,只露出眼睛。
「这里只有你是兵。ray,快把该弄的弄好。」我白了他一眼,拉着仓持和御幸到稍远的草丛躲着。
「你们听好,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指示,不准离开这里。」我瞪了他们几眼,马上回到ray的旁边。
「没想到你人缘挺好的,大小姐」
「嘘。」我摀住他的嘴巴,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三分钟。」丢下这句话,我迳自朝仓库里奔去。「这个人真是」ray阖上笔电,跟在蓝的身後冲了进去。
「喂这是在演哪出啊?你说话啊。」仓持不满的看向一旁没有出声的御幸。正想起身的时候被御幸拉住。
「先
', ' ')('别乱动。」御幸台了台下巴,顺着御幸的视线看去,在极为不显眼的角落藏着一个监视器,仓持不满的撇了撇嘴道:「那现在到底要怎样?乖乖等她出来?」说完的同时,仓库门口停了几辆车,走下来的人全都全副武装,没多久,蓝和男子也走了出来,蓝和下车的人讲了几句後,便朝着御幸和仓持的方向走去。两人原想走去和她会合,却被她举起的手给制止。
「跟我来。」我拿起了吉他袋,偏过头对他们两人说道。「喂!等等,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仓持跟在蓝的身後追问。「你好吵喔,仓持。」我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搭话。
「御幸,你也说几句吧!不是你拉我来的吗?」仓持对着御幸说,但御幸没有开口的意思。
「行了!闭嘴吧。」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对他们吼道。御幸和仓持愣在原地,正当我准备开口时,但腹部传来了我无法忽视的疼痛,我捂上腹部,痛苦的蹲下身。
「还好吗?」御幸蹲在我身前,双手搭上我的肩,我用尽力气抬起头:「回家。」语毕,我便完全失去意识。
「辛苦你了,把她扛回来。」美月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蓝开口道。
「没什麽。」御幸反覆琢磨着说词,最後却还是没能把问题问出口,美月抬头对上御幸yu言又止的表情缓缓启口:「六年前的shadow灭门案,听过吗?」听到这句话的御幸,反应先是一愣,後才点了点头。
「虽然消息被赤羽家稍微压了下来,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对当时社会造成不小影响。」
「你说赤羽家?难道?」
「没错,当时被灭门的家族就是赤羽家,虽然准确来说是差点。」美月拨开蓝额前的浏海,眼底的情绪让人捉0不清。
「那时蓝才刚九岁,却目睹家人惨si在自己面前,这要让她怎麽去承担。」美月握紧了双手,表情十分不甘:「但是他们没有善罢甘休,好几次蓝出意外,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们没办法只好送他去国外。只是这才刚回国,又马上被盯上这明明不该是她自己处理的。」越说到後面,美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那我更没有理由逃避。」我睁开双眼,对着美月的背影说道。「美月姐,是你想太多了。」我撑起身子,坐在她身旁,轻轻的将双手,覆盖在她掐白的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受伤了。」我坚定地看着她,只见她在眼筐打转的泪水不断落下,她赶忙打岔道:「我先去给你拿药,你和御幸先聊聊吧。」说完这句话,美月飞也似的离开房间,迅速地关上房门,等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我才看向御幸。
「你还有什麽疑问?」我拍了拍身旁空位,示意他坐下。他坐下後,对我抛出疑问:「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因为这些事情?」他略有所指,没有完全把话说完,我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都是冲着我来的,不挡是一刀,挡也是一刀。」
「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管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御幸,他张了张嘴,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闭上嘴保持沈默。周遭的空气压抑到令人窒息,御幸说了一句失陪,便离开房间留下我一个人。
「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保证。」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的,我握紧了拳头,疲惫地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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