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因缘作者:只在梦里
第9节
第59章男人么，再找一个就好
“喂，你醒了？吓死我了。”男人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拍着胸脯深嘘了几口气。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程成转头看了看四周。医院？眼前的男人。程成盯着男人的脸，记忆瞬间全部回笼。
“喂，你别哭啊。”男人刚松懈下来的心神又被吊了起来。尤其是旁边病床的人纷纷向他们看过来。
“我没把你怎么样，真的。这是误会。”
“没有？”
“对啊。我真的没上你。我付钱买了b，结果那人没来，我错把你当他了。我真没做。”男人说完才反应过来，声音好像有点太大。不过输人不输阵。“喂，看什么看？！”男人向旁人喝到，只有这些才能掩饰他的尴尬。
“你自己感觉一下，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程成摇了摇头，眼泪终于不流了。“我朋友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不是你说见他了吗？”
“我说了是误会了。我真不知道你朋友在哪里。哎，怎么又哭了。好好好，我怕你了。我想办法帮你找好不好？”谁让他理亏在先呢。
“喂，我说阿亮。能查？好。”
程成紧张的看着张辉向电话对方报出青木的信息。
其实也没啥好报的，就一个名字还有大致年纪。“青木。青山的青。你再查查，这个姓很少见。木头的木。查到多少？哦，好。他今年应该是189岁。你把范围缩小一点。没有？你等等啊。”
男人把手机拿离耳边，问躺在病床上的程成。“小林啊。你那个朋友生日月份或者日子什么时候？”
程成难过的摇了摇头。
“阿亮，不知道啊。他在t医大读书，你看看他的身份证有没有在t医大附近使用过？找到了？什么？档案调不出来？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你再试试。什么？他的档案看不了？可能是系统出错自动弄出来的重名？”
“不可能，档案怎么会看不了呢。”刚刚听到找到青木的时候程成高兴的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才一秒钟，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你们在一起一个月，你连他是哪里人都不知道，除了名字之外基本一无所知，而且也查不到这个人。他搞不好就是个骗子。”
“不许这么说青木！”听到张辉的话，程成急了。
正在这时，张辉的电话响了。“你等等啊。”一看是阿亮的回电，接通电话。“什么？真的是t医大的？有学生档案？档案上没有写家庭住址？”
“看来还真有这个人。”张辉向程成解释着，“刚刚阿亮给你们学校打电话了，真的有这个人。”参加了高考，并且有入学档案，那这个人就不是骗子了。他刚刚托一个在交警大队的朋友帮忙查青木的信息，查来查去查不到，但是青木又是t医大注册了的学生，矛盾的信息让阿亮一时也不好说。
“你朋友没有出事。他离开了。”张辉看了眼床上的人，斟酌着该怎么用词，“他已经办理了离校手续。”
“离开了？不会的，青木没有告诉我。他不会不声不响的走的。我要去找他……”程成撑起身子就要下床。
“喂，你别冲动啊。咋说啥你都不听呢？你想想，要不是他本人去办理的，学校能给弄离校手续吗？”张辉把程成扶到床上躺好。
“他昨晚离开的？不对，前晚离开的？”张辉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从遇到这个小孩起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嗯。”咬住唇，眼圈又开始泛红。
“照你的说法，你昨天找了他一天。可是你们学校那边说，他昨天中午办理的离校手续。事实明摆着了，他走了，没有告诉你。”
“金小角，你！”林念清狠狠的瞪了眼旁边的人。
“这也要怪我吗？要不办理离校手续，你就这么失踪了，肯定不行啊。”金小角躲开林念清的拍过来的手，心虚的瑟缩着。
“你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吗？他有没有生气什么的？”
“生气？青木不高兴。”抱腿环坐在床上，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才能有勇气回忆那晚的事情。“他想做，我拒绝了。”
“看吧。他肯定是生气了，临走前就没和你打招呼。男人都是要面子，做那档子事你拒绝他，他肯定不行。”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眼泪一滴滴滴落在胳膊上。他不知道青木会生气。伤口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忍忍就过去了，他不该拒绝青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种小气男人，你再找一个就好了嘛。有啥子大不了的。”
我操！你他妈的先欺负我的人，又他妈的把我解读成那么个人渣，现在还怂恿程成再找个男人？！林念清一个巴掌朝男人扇过去，又是只扇到空气。
第60章御用发型师
“咳咳咳咳咳……”
“我说小林啊。再多吃点吧，这可不行啊。这都病了俩星期了，可咋办是好？”哎，张辉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咋都瘦成这样了？看这胳膊，一拧就断了。”
“有没有青木的消息？”
“没有。”面对着小孩期待的目光，张辉说的有点不忍心。“你呀，别等了。你看看你，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哪成。不被嫌弃才怪。”
“嫌弃？青木嫌我不好看？不会的，青木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程成拼命的摇着头，可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青木是那么的耀眼，而自己只是个丑小鸭。
“你这个样子满大街一捞一大把，他要能喜欢才怪。话又说回来是他自己瞎眼不识货。你呀，赶紧好起来，张哥帮你好好拾掇拾掇，保证让那个家伙后悔到姥姥家。”
眼前再一次出现青木的脸。程成伸出双手在眼前展开端详，因为生病，皮肤枯黄没有一点白嫩的感觉。慢慢摸上自己的脸，干干燥燥的触感，眼圈又一次泛红。活了快19年，他第一次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我，我确实是太普通，太普通。比起青木，确实是云泥之别。
“终于知道你是谁了！”一旁的林念清紧紧的握住拳，怪不得从开始就觉得这个张哥很熟悉，原来是他！
“他谁啊？”金小角也好奇极了。
“张剪刀发廊的老板。”
“啊？是他？原来他年轻的时候是有头发的啊。”金小角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也难怪，连林念清这个每月都去张剪刀发廊理发的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说起这个张剪刀发廊，在t市排名遥遥领先。价钱贵不说，每天都是客满，要去理发必须预约。预约一般都只能预约到一个月以后。张剪刀发廊并没有像别的发廊一样，名气打响以后就拼命扩张。作为二十多年的老字号，张剪刀不招员工，之前只是老板一个人，最近几年才加上两个儿子，全店总共三个人理发。
张剪刀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除了理发师的手艺以外就是理发师的造型。作为发廊的老板加理发师，老张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像发型师，而更像一个屠夫。胖胖的身材，高高的啤酒肚，加上一个比灯泡还亮的光头。
如果不是张剪刀早就声名远播，走进张剪刀的人看到如此的发型师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别人排队都排不上的地方，林念清父子却能像进自家店一样。如果过一段时间不见他们父子，张老板还会打电话催他们赶紧去理发。
模样出众的林念清更是深得张老板喜爱，林念清从小的头发就被张剪刀包了。有了新的造型设计，张老板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林念清试造型。
“怪不得他跟你爸关系那么好。原来还有这层原因。”金小角摸了摸下巴。
“你看，怎么样？不错吧。”张辉放好剪刀，拿起镜子放到程成眼前。
“……”程成不敢置信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然后想要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原来长得并不难看。
“哇，林晟出现了耶！你爸好帅！”在一旁围观的金小角激动的一把抱住林念清。在他的印象中程成和林晟一直是两个人。一个小土包和一个大帅哥，虽然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但是始终无法把他们的模样重叠到一起。现在他竟然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刻，好激动！
“竟然把程成搞成这个样子！”可恶，程成的好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一旁的金小角没有看到林念清瞬间青了的脸，还在一旁激动着，并且愈演愈烈。“你看，大家都往这里看了呢！”
可恶，剪刀张！我跟你没完！
这天张辉看到程成精神不错，病情好了很多，终于手痒的忍不住了。就把病房当做发廊，拉了张椅子，下面铺张报纸让程成坐定，在他头发上咔嚓起来。天知道他天天对着一个绝好的模特，却每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看的多眼馋，这下终于可是试试手了。咔嚓了半个小时后，他对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从周围人惊艳的目光中他也知道自己的实验效果很成功。
从此以后，林家父子的御用造型师就这么诞生了。
第61章亲亲我的宝贝
“程成，我在这里，一直在你身边，别再找了。”不论他说多少遍，眼前的人也听不到。
林念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成身体还没养好就出院拖着病弱的身体到处找他。
“程成，该去考试了。”
“程成，快回家睡觉。”
“程成，你为什么连学校也不去了？”
“……”
“哎……”金小角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一个执意到处找青木，而另一个执意劝阻。两人都在做无用功，可是谁也无法阻止另一方。
错过了考试，被学校找去谈话，所有的本科代课课程全部被停……金小角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虽然知道已经是过去式，但是看着程成固执的一步步走下去还是为他揪紧了心。
直到看到程成毕业，拿到了毕业证书，金小角才发现额头凉飕飕的，一抹全是汗。深吸一口气，起码看到程成顺利毕业了。
眼前的景象就像放3d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林念清拼命的想抓住什么，可是全是徒劳。
看着程成离开校园，看着他从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看着他搬进阳光小区……
阳光小区，自己童年记忆中的样子。那时候爸爸租的房子，一室一厅，收拾的非常整齐，从他们搬进去到阳光小区拆迁，他们一住就是八年。还记得阳光小区拆迁时，爸爸那种令人看着心酸的眼神。小时候的他笑爸爸大人了还为搬家伤心，而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程成是因为不舍得切断跟青木的又一道联系。
“怎么会这样？”林念清心里难过的看着眼前的影像。程成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差？离上次住院才半年不到就又进去了。
贫血，严重缺钙，胃炎……
最令林念清难以接受的是程成竟然选择了t市四院来看病。他知道了四院原来的落后，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四院落后到如此地步。
“我当初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林念清狠狠地锤着脑袋。看着四院落后的设备，简陋的病房，不方便的交通，缺少的医师资源……而程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家医院来治疗。
时间一天天过去，程成并没有好转。因为发育较晚，这个时候的他身体猛然抽长，又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瘦到了脱形。除了每天住院治疗，一有时间，他就会回阳光小区等青木。
当程成又一次昏倒在路边被送回医院的时候，林念清真的恨不得杀了自己。要不是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早早跟程成说清楚多好。就不用害得他受这么多罪。
这天夜里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点不同。睡到半夜的程成突然醒了过来。林念清的情绪也跟着猛然提起。程成没有半夜上厕所或者喝水的习惯，他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看着程成起身往厕所走去，林念清也不放心的赶紧跟了过去。
原来只是想去厕所，没有什么问题。林念清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到程成上完厕所出来往病房走，终于放下心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远远传来，回响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可怜兮兮。
程成停下回往病房的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哎，真可怜。刚出生就被抛弃了。”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尿布该换了？”
“没有尿湿。”
“那是怎么回事？”
“……”
程成打开婴儿室的门，看到两个值夜班的小护士手忙脚乱。又是检查尿布，又是量体温，可是婴儿就是哭个不止。
“让我抱抱好吗？”看着婴儿哭得通红的脸，程成心疼的伸出双手。
“哇，是你小时候耶。”金小角发现新大陆的凑了过去。
两个小护士认出了程成，红着脸把小婴儿交到了程成手里。
程成小心翼翼的抱住婴儿，确认般的用一只手指轻轻抵住婴儿的唇，婴儿张开含住本能的吮吸了起来。
“他饿了。”
“不会吧。一个小时前才喂过。”护士满脸的惊讶。她们想了很多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婴儿是饿了。两人赶忙开始准备奶粉喂孩子。
程成接过护士准备的奶瓶，把奶嘴塞进婴儿嘴里。婴儿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再也不哭，之前一直闭着的眼睛张开。大大圆圆的黑眼珠好奇的盯着程成看，乖巧的样子惹得程成笑着咧开了嘴。
“他妈妈呢？”刚刚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抛弃”。
“走了。把小孩留在了这里。”
“是啊。才刚生下来两天，怪可怜的。我们已经报警，天亮后警方就来带孩子了。”
“天亮后吗？”程成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绝对不能让警方带走，这个孩子他要了。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喜欢小孩的程成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放下这个孩子了。
“名字取好了吗？”办事处的人员问道。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容易就被领养的弃婴。领养人自己带着孩子到警察局办理遗弃证明，收养手续也在当天就完成。
取名字吗？他之前一直叫他宝宝，是啊。得给他取个名字。程成拿起笔在表格上写下——林念青。
念青，念青，写完了才发现自己写了什么。一下子愣住了。程成呆呆的盯着林念青三个字看了一阵子后，提笔又在上面加了三个点。林念清。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突然失控的情绪。
念青，念清。林念清看着被写在证书上的自己的名字，想笑，却笑不出来。当初根据自己的本名林念清给自己化名为青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以后，自己的名字竟然是因为“青木”而来。
“宝贝，清清，爸爸的宝贝。以后有你陪我。爸爸再也不怕了。”泪水划过脸庞，程成爱不释手的抱着刚刚得来的儿子。他有儿子了！好想大声呼喊，好想让全世界知道他有儿子了！
“咯咯咯。”仿佛感应到爸爸的激动，小念清也跟着开心的手舞足蹈。
“啵”开心的在儿子胖嘟嘟的小脸上印下一吻，自己的儿子果然是全世界最可爱最贴心的。望着儿子笑弯的大眼睛，粉嫩嫩的唇。程成低头在那张粉嫩的小嘴唇上啄吻了一下，引得小念清又是一阵咯咯咯的大笑。
……
眼前影像中的父子二人笑的开怀，可是林念清的眼眶却慢慢湿润了起来。
“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这样偷亲过我？”
“有……有过……”
“那个时候我多大？”
“不到一岁。”
“程成，你坏哦，我还不到一岁初吻就被你夺去了。”
……
第62章有你，我一直很好
林念清10个月的时候：
“清清，加油！”林晟蹲在地上给摇摇晃晃往前走的宝贝儿子加油。随着儿子的脚步缓缓的往后退着，一直和儿子保持着3步的距离。
“呵呵呵。”小小的人因为学会走路笑的哈哈不停，更因为爸爸陪他玩而开心不已。
11个月的时候，
“不行，不能再吃了。”林晟为难的抢夺着儿子手里的巧克力。不敢太用力，怕把他的小手划伤，又不敢松手。小孩子吃太多巧克力会蛀牙。他得控制。
“爸，爸爸……”可怜兮兮的小脸配上恳求的声音。
“清清，你刚刚叫什么？！”
“爸爸。”抓紧巧克力袋子不放。
“你会说话了？！会叫爸爸了！”激动抱住儿子之余连自己松开了手，巧克力被小坏蛋偷走也没发现。
1周岁生日的时候，
“哇，清清又长大了。”
“这么大个子，哪像1岁的孩子。真可爱。”
同事们望着满屋子的玩具和桌上放的一罐的高级奶粉，“奶粉最近打折，你怎么不多买点？”
“是啊，7折呢，你一下子多买些屯起来。”几位当了妈妈的同事好心建议着。
“不行啊，我怕买太多了放久就不新鲜了。”只要是给儿子买东西，他从来不怕花钱。
5岁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
“清清，到学校乖乖听老师的话，爸爸一放学就来接你。”
“好！”好奇宝宝的视线早被幼儿园里的滑滑梯吸引了。
林念清第一天上学并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又哭又闹，才半天就和新伙伴们搞得火热。大家在沙坑里摔跟头，玩的灰头土脸，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还不肯停下。
午饭时间，学校里出现了好几个学生家长不放心来看望孩子。之前跟自己打闹的新朋友们的爸爸妈妈们也来了。本来开开心心的几个人看到爸妈后开始哭闹。
看着他们窝在爸妈怀中撒娇的样子，林念清端着自己的小碗闷闷的躲到了一边。他突然想爸爸了，爸爸没有来看他……
窗外一个声影躲在一棵大树后，悄悄的看着儿子乖乖吃饭的小脸。几次控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直到下午上课老师开始教儿歌后开始才悄悄离去。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没有任何人发现。
8岁读一年级时，
“怎么了？小脸绷这么紧？有什么话要跟爸爸说？”
“老师让家长明天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