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因缘作者:只在梦里
第3节
“你真当我是老妈子了？”金小角心疼的捂着瘪了的口袋，悲愤的看着林念清潇洒踱步而去。
饭菜很快上齐。林念清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是特别有胃口。程成看到眼前呈上的面条，拿起筷子噼里啪啦吃了起来。
“呵呵，好像几百年没给你吃过面条似的。”看着眼前可爱的吃相，林念清语带宠溺的伸手揉了揉程成那头细软的发。
“很好吃吆！你尝尝！”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透着无比的惊喜，仿佛吃到了世界上多么美味的食物。
程成夹起一大箸头面条，然后卷啊卷，面条在箸头上卷成一个大大的团子，他兴奋的把团子递到林念清嘴边。
面对这这么一双期待的眼睛，林念清没有拒绝的一口含住。苦苦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林念清微皱了眉，端起旁边的茶一口灌下。他其实不喜欢吃面条，他喜欢米饭。爸爸比较喜欢吃面条。但是为了迎合他的口味，家里基本上都是在吃米饭。而且他不喜欢凉瓜，他偏爱甜食。“很好吃。”林念清对程成扬起一抹微笑。
听到他的夸赞，程成笑弯了眼。
“清清，好吃吗？”
“好吃。”
“那爸爸明天再做给你。”
“清清，慢点吃，烫。”
“……”
含笑的眼，满足的笑容。林念清烦躁的晃了晃脑袋，怎么突然想起爸爸来了？得赶紧找到林晟和乔冉，这次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阻止他们在一起！
也不知道身在现代的爸爸怎么样了，看到他出车祸是不是很担心？
“青木，你怎么了？”
“哦，没事。想我爸了。”
“你要回家了吗？”已经放假这么多天了，离过年不远了，青木应该快走了吧。面条在嘴里嚼呀嚼却咽不下去。
“我家很远，我寒假回不去。”
“青木，别难过，有我陪着你。”知道青木不走了，心里有点小小的开心。但是看到青木难过他却又很难受。这么矛盾的心情，一前从来没有过。
第18章爸爸就在附近
“管理处有人吗？”眼看宿舍管理处越来越近，林念清走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真去了宿舍管理处找人开锁，一切不是就露陷了？
“这个时间肯定有人。”
“嗯……”脑筋飞快的旋转着，林念清正要想到打退堂鼓的理由，一声疑问由远及近传来。“青木，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你……？”林念清看着眼前人厚重的假发，宽大的口罩，整个人包裹的只剩下了一双眼睛。
“这两天都不见你回宿舍，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我钥匙落宿舍了，正要找人开锁呢。”
“哦，赶紧跟我来吧。我正要回咱宿舍呢。”
三个人一起走到一间宿舍前，金小角掏出一把钥匙，装模作样的插进钥匙孔一扭，门开了。“那个，不好意思了学长，我们宿舍太乱，不方便让你进来。”说着一把扯过林念清迅速关上了门……
金小角摘下口罩，在屋子里乒乒乓乓搞出出一点动静。林念清靠在门上深呼吸一口，终于过关了。
“金小角，我爸到底在哪里？”林念清把门锁好，保证程成不会闯进来后一把拉住金小角的胳膊。本来以为他要等到开学大家回校才能再次见到林晟和乔冉。没想到金小角这么出现了。
“等我看看。”金小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银色的小勺子放在桌上。
“这个东西能测出来他在哪里？”林念清端详着勺子，除了勺柄稍微长了点，勺头小了点，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瞧好吧你！”只见金小角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几句然后猛力拨动了一下勺柄，勺子在桌面上飞快的旋转了起来。
旋转速度越来越慢，林念清屏住呼吸看着勺柄，勺柄慢慢停止了转动，指向东南方向。“以这个方向往外走多远呢？五米？十米？一千米？还是十千米？”
“这个……”金小角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看着林念清越来越黑的脸，他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嗯？”金小角正不知道要怎么安抚林念清，桌上的勺子又有了动静。林念清也发现了问题。勺子又开始转动了起来。速度不快，转几圈后停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转。
“这是怎么回事？”
“这说明你找的人就在附近。”虽然很不靠谱，可是勺子确实是这么告诉他的。
仿佛在响应金小角的话，门外传来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仔细分辨，绝对不止一个人。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内容听得不真切。林念清激动的打开门，一个人影映入了眼帘。
“林晟！”看到林晟的出现林念清甭提多激动了。当看清他身边的人时，心里的火气又开始慢慢往上蒸腾。
“乔冉，你离他远点！”两个人肩并肩朝着林念清的方向走来，如此的碍眼。林念清正要冲上前去，却被人拖住，拽进了宿舍。
“别冲动！”
看着被室友拖进宿舍的青木，程成难受的揉了揉胃。是不是午饭吃太多了，不舒服。想到刚刚青木迫不及待冲出来的样子，和他看到林晟以后激动的双眸，酸涩更是一丝丝往外冒。
第19章情敌？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林念清在屋子里踱着步。不能着急，冷静，冷静！这个时候的林晟根本不认识他，他的突然出现和过度激动只会让对方更加提防和排斥自己。要先想好怎么接近对方，切不可再鲁莽上前。
虽然已经寒冬，但是t大体育场一片热火朝天。篮球场上大家只穿着运动衣裤仍然大汗淋漓，火力比较壮的同学甚至只着短裤。
林晟接过同伴手中的球远远一抛，球漂亮的进篮，一阵欢呼伴随着哨声，林晟的队伍一比零暂时领先。
林晟刚走下场就被一件棉衣紧紧的包裹住，紧接着一条柔软的毛巾拭尽了额头的汗珠。“来，喝口水。”一个保温杯子递到嘴边，乔冉含笑的看着他，眼底浓浓的柔情抹不开。
林念清走进体育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本以为林晟又要拒绝。但是这次正好相反，林晟就着乔冉的手抿唇喝下杯中的水。
看着林晟没有拒绝，乔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正要接着喂水，耳边一道熟悉又反感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球打的真棒！”乔冉皱了下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林念清。不知道这家伙这次又要搞什么？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打球吗？”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这是在训练。”
林念清听着“我们”两个词，再看看乔冉的羽绒服和牛仔裤，心里微微一笑。
下半场很快开始。球场上又是一阵激烈的厮杀。汗水一滴滴洒落球场，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又是一阵欢呼声，林念清转头扫向球场，丝毫没有悬念，林晟再进一球。紧跟着一阵哨声响起。
“操！又被他们赢了先机！”
“那个林晟实在厉害！”
“张浩，这次你们绊住王磊，不能再让他传球给林晟。梁成，刘进你们全力对付林晟，不让他再抢到球！”
“……”
不知道是否这次的战略起到了作用，林晟的队伍渐渐落了下风，被对手追回一分。
“王磊，镇定！”眼看王磊手里的球被抢走，一声低吼从观众席穿透到球场。
林念清瞄了一眼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的乔冉，眼底满是不可思议。没想到乔冉竟然懂篮球，而且能够很犀利的发现林晟队伍中的弱点。
“啊！！！”
“太棒了！”
球场乱成一片，两队分数追平。
耳边撕拉一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林念清好奇的挑起了眉。之间乔冉脱下羽绒服，朝着球场走去。
“林晟！乔冉！……”不知道观众席是谁开的头，顿时呐喊声练成一片。两个人丝毫没有让众人失望，配合默契，乔冉一个虚晃避开对方的追逐，把球成功扔给了林晟。林晟稳稳接住朝着球框一掷，观众席又是一阵惊呼。
“让我试试吧。”
连输了两局，对手队伍一个个面如死灰，之前的战术不再管用。不管如何调整，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战胜林晟和乔冉的组合。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才能扳回局势了。“嗯，那你上来试试吧。”没有过多的询问，大家接纳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新队友”。
程成坐在观众席看着球场中那个奔跑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心里之前的不快统统消失不见。青木好帅！
林念清瞅准时机，一把夺下乔冉手里的球，正要抛给队友，身后又一双手神来，把球截下。林晟！心里胡腾一下，林念清的脚步顿时有点乱。糟了！又被林晟抢到了球！爸爸的投篮是有名的快狠准，尤其三分球特别漂亮。只要被他拿到球，基本上得分就已经成定局。
“青木！加油！稳住！”
“青木！……”
耳畔的嘶吼仿佛一针镇定剂，奇迹般的安抚了林念清混乱的步伐。他朝着声音望去。程成站起了身，双手挡在嘴巴边，朝他喊着话。
“清清！加油！稳住脚步！”耳畔再一起想起爸爸的声音。
大家都说林念清不但遗传了爸爸的聪明和好模样，连打篮球也得到了真传。除了在学校的训练，林念清有个私人教练——爸爸林晟。这是t市中学里公开的秘密。
有种说法是林爸爸读书的时候就带领学校频频夺冠；还有传言林爸爸天赋异禀，参加工作以后才开始学习篮球，却在整个t市难逢敌手；也有人说林爸爸特别善于观察和寻找突破，是个特别难得的教练……种种关于林爸爸的传闻。在xx11年的t市医院友谊赛上，凡是目睹过林晟风采的人都觉得任何一种传闻都有着它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知道儿子喜欢篮球以后，林晟从小就培养林念清打篮球。15岁之前，只要有时间，球场上总是父子奔跑的身影。林念清14岁那年参加t市中学生篮球联赛，爸爸更是请假全程陪同。每次感受到观众席上那道追随着自己的目光，所有的慌乱都会散去。耳朵关闭所有的杂音，目光只追随着球，心沉静下来，球场上再多的掌声也敌不过爸爸含笑的眼睛。
“青木！”太棒了！又进球了！青木不但追回了比分，还比对方领先！程成压制住自己想狂跳起来的冲动。青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中间稍微错乱的脚步只是一个小小插曲，被对方得分以后他并没有像其他队友一样慌乱。沉静的双眸紧紧盯着球，状态越来越好，终于把比分漂亮的追回。
“哇操！怎么可能！”
“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不管他们怎么努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总是有办法抢到球。
……
“恭喜你们。”输球不输阵。林晟朝着林念清伸出手。
这是林晟第一次主动示好，林念清握住伸过来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乔冉在一边不言不语，脸上的情绪看不清。
“青木，你好厉害！”
“谢谢程成。”谢谢你让我静下心来。
“嗯……”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疯狂，会当着大家的面朝着球场嘶喊。以前的自己连在众人面前说话都会不好意思。
“我也想试试。”球场上几个奔跑的身影被大脑自带的“摄影机”拍了下来，像照片一样挂在眼前挥之不去。青木篮球打的好棒，大家都好厉害。
“再高一点！”
“离得太近了。”程成在球篮下努力，林念清站在他的身后耐心的指导。
看着球再一次擦着球篮落下。林念清安慰的摸了摸程成的脑袋。“不急，先练基本功。”想起爸爸最初的教诲，林念清慢慢的传授着他从爸爸那里学到的所有“秘诀”。最主要的是先要树立自信心。
“程成，抱稳球。”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程成还是按照林念清说的去做。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他的双腿，紧接着程成整个人被举了起来。“好了，投篮。”
双手稍微往上攀就能够到篮筐，程成轻松的把球扔了球框。之前郁闷的小脸终于露出的微笑。
亮晶晶的眼睛，咧开的粉唇，洁白的贝齿。炫目的笑容让林念清忍不住伸出手抚了上去……
正准备离去的林晟鬼使神差的回头扫向球场，正好看到这亲密的一幕。一旁的乔冉跟着林晟一起停下脚步。“幼稚。”没想到自己会输给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最让乔冉心里不舒服的不是自己输了球而是林晟投在那个小子身上的视线。真碍眼！
第20章默契不再
咚咚咚的声音拍在地面上，在空旷的楼里回荡。球场中一个个大汗淋漓的身影，仿佛季节穿越，外面光秃秃的枝桠和枯黄的草只是背景图片。林念清盯着球场中央。不管是t市4院的医师，还是学生时代的林晟，都是如此的耀眼。现在的林晟球技已经很不错，只是除了投篮，他的步伐不够稳。控球是他的弱项，他手中的球很容易会被对手方抢走，所以他的优势只有在最后投篮才能体现。再过几年他的球技会更精湛，那个时候他不只是后锋，更是前中锋全才。
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了。从观众席上扫过来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将近两个小时！林晟回过头，不出他所料，那个倔强的同学仍旧坐在观众席。上次打完球后，这次他竟然又来了。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是对他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但是这次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没没有再多说什么。林晟起身上前，“你叫青木是吧？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练习？”
“有啊！”林晟不但过来跟他说话，还邀请他一起打球？林念清急急的接话，生怕对方反悔。
真笨！青木递过去的球竟然让林晟给搞丢了！
真笨！青木已经在他身后了，他竟然接不上！
真笨！白瞎了青木这个好队友，竟然还能被对手偷袭成功！
程成看着场中的两个身影。在阵阵欢呼声中，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满满的对林晟的不满。就这样还叫厉害？虽然很不想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但是程成还是不愿意离去。
差点被对手偷袭成功，林念清艰难的躲过，把球传给了林晟。林晟一个漂亮的投篮成功，又是一阵欢呼。
“青木，林晟，你们好厉害！配合的这么好！”
“是啊，好像搭档了好久的样子！”
配合的很好么？林念清擦了擦头上的汗。只有他自己知道，感觉不对。他和爸爸之间的默契完全没有了。套路不对，步法不对，一切都不对了。以前不用他刻意，爸爸总是能感受到他，他一抬胳膊爸爸就知道他下面的动作。父子两个一起打球，不用他费力，爸爸总是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而现在的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暗示，也揣摩不出自己的动作。而自己对他的估测也多次失误……
林念清，你傻了？那时的他是你的爸爸，爸爸和儿子之间血的羁绊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打破的。而现在的他只是一名大学生。没有结婚，没有儿子，更不可能跟自己未来的儿子心灵相通。父亲的本能并非天生就有的。
“你和青木是好朋友吧？”
程成转过头，看了一眼乔冉，没有回答。
“他打球你比他还激动，这么铁的哥们儿真难得。”耳边的声音说着褒奖的话，可是程成却十分不爱听。不过乔冉的话提醒了他，他松开紧握的拳头。想到刚刚腹诽林晟的话，心里一阵诧异。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被这种负面情绪包围的？剩下的时间，程成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心里满满是不解。这种不解一直持续到被一阵熟悉的笑声打破……
“程成，走啦。一起吃饭去。”林念清好笑的看着愣神的程成。真是好可爱，没想到学长也有这样萌的一面。
“一份茄子肉丁面，一份排骨面，一份小鸡辣椒面，都要大份的。”只是扫了一眼菜单，林念清就点完餐。爸爸和程成都喜欢吃面，点三份应该够他们吃了。
菜很快上桌。程成扒着碗里的面吃的不亦乐乎，恨不得把碗都舔干净。一小碗面很快见底，林念清赶紧又帮他加满。
“这个是你爱吃的，多吃点。”拿过林晟面前的空碗，林念清帮他盛满面条。
“他不爱吃面条。”刚递过去的碗被半路拦截下。
“谁说我不爱吃面条的？！”林晟一把夺过乔冉拦下的面条。
三大份的面条硬是被两个人吃光了。林念清满意的看着两个人。林晟早就放下筷子，程成还在那里奋战。
“程成，吃块萝卜。”
“不要。”扭头躲开，并不忘把自己的碗远远端开。
“你怎么跟我爸这么像？”林念清好笑的扭过程成的脸。“乖，吃了。”
“你多吃萝卜，我晚上跟你一起自习。”
“好。”听罢，程成终于夹起萝卜一口吞下。
林念清汗汗的看着狂吃萝卜的程成。平时的程成很可爱，有点迷糊，透露着跟他年龄严重不符的幼稚。但当他碰到课本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聪明，睿智，还喜欢教育人。林念清已经能想象到过几年后当程成当了爸爸以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训话，就像自己的爸爸对着自己唠叨的样子。想起爸爸，林念清转头看了看林晟，他今天表现很不错，没有任何挑食。萝卜也吃了不少。
“程成，跟我去我那里吧。”两天没有一起睡了。好想他。
“我要回宿舍。”
“回什么宿舍啊，暖气都没有了。去我那里吧。走吧……”
“……”
连拉带拖终于把程成带走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程成，好想你。”
“我们不是每天见面吗？”除了睡觉，其它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
“真会破坏气氛，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说‘我也好想你’吗？”
“我去放水，一会儿就可以洗澡了。”林念清满意的环顾了下这个小屋。金小角有时候办事还是挺可靠的。
“就一个寒假而已，为什么还要浪费钱再在外面租房？”虽然刚刚听到林念清说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时已经唠叨过他，但是来到这里以后，程成又一次忍不住了。
“宿舍太冷了。放假还停了暖气。这里多好。多暖和。我可是非常怕冷的。”
“要多锻炼，你身体也太弱了，挨冻就会发烧。”
“呃……”不是他身体弱，也不是他怕冷。如果不找个理由“搬出来”，他很快就该露陷了。不过为了消除程成的疑虑。林念清还是把这个怕冷体弱的形象默默承受了下来。
第21章共浴
“程成，水放好了。你先去洗吧。”林念清从浴室走出，随着他开门的动作，热气蒸腾的从门缝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