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输了,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呢,不想对方队员这还主动挑衅上了。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欺身上前帮司马宣干架去了。
崔护的功夫了得,他一出手,一脚就能踹飞了一个对方队员。这时江夏学院蹴鞠队里的其他队员一见,好家伙,欺负我队员那就相当于是欺负我们江夏学院蹴鞠队整体啊,这还不赶紧的上啊?
于是一窝蜂的全都过来围攻崔护了。
至于皇家学院蹴鞠队这边也是一样的想法,欺负我的人,那就是欺负我们蹴鞠队,小混蛋们,干不死你们。
甚至最后连皇家学院的蹴鞠夫子都在旁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也想上前去帮一把了。
难得的今日看了一场友谊赛,末了还附赠一场群架局面,于是围观的群众就沸腾了,有个别者甚至是翻下看台,就近去观看,甚至是加入群殴,场面一度失控。
司马玥在看台上看的是心潮澎湃啊,这时她一摸围在腰上的银丝软鞭,也想上前去帮忙群殴江夏学院蹴鞠队。
但旁侧却有一双胳膊伸来,牢牢的掐住了她的腰,制止着她往下跑的动作。
司马玥自然是要挣扎的。
“王隽,”她双手掰着掐着她腰的手,愤怒的就喊叫着,“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王隽此时就冷道:“我教你无常鞭法是想你有自保的能力,可不是用来让你打群架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看到有人欺负自己人,不出手她就觉得手痒痒啊。
而且自打她学会那套无常鞭法后,除却期末考试的时候和前将军赵德对阵过一次,在他手上走了个四十几招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在和王隽喂招了。只是她每次在王隽手上连五招都走不了,实在是挫败之极。
所以能不能让她畅快的体会一把这无常鞭法到底是有多厉害呢?
王隽的答案是不能。非但是不能,还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不要动弹。
今日两支蹴鞠队友谊赛,由太子司马元在一侧高台上压阵。此时一见突发状况,他早就已经是沉着的指挥着一侧待命的侍卫上前镇压之了。
由于都是一群学生,而且数日之后还都要比赛,所以这场镇压就比较温和。
侍卫都是赤手空拳的上前去拉开了正以各种各样姿势扭打在一起的学生们。自然是有个别侍卫不幸惨遭不知何人的撩阴腿或者是排云掌了。
王隽此时也抬脚朝着司马元去了。
毕竟他这也是皇家学院的院长,出了这样的事,院长不到场也不大好。
原本他是想让司马玥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他自行去那边解决一下就立时回来,但是想起这丫头瞧着也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丫头,指不定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不定就蹿哪里给他惹祸去了,所以算了,还是带着她一起吧。
于是最后司马玥丫头就跟在王大院长的后面,挤过沸腾的人群,向着司马元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还碰到了江夏郡王。
江夏郡王想来也是和王隽一样的想法。
两个人见面先是客气的寒暄了两句,随后便又各自和司马元各自寒暄了几句。
寒暄完之后,重要的事情就来了,那就是今日这场群架事件该怎么处置呢?
蹴鞠决赛仿照世界杯,是积分制,最后积分最高的球队就是这届的第一。鉴于今日的群殴事件,经过三方(司马元、王隽、江夏郡王)之间的友好商谈,最后统一决定,各扣除皇家学院蹴鞠队和江夏学院蹴鞠队一分。
不要小看这一分,关键时刻这一分可就决定了到底是谁才能登上巅峰。
决赛这还没开始打呢,这两支参加友谊赛的蹴鞠队就已经是各自先背扣掉了一分,想想也真是销、魂。
最后由司马元出去公布了这个处罚的结果。
两边蹴鞠队立时都表示不服。
皇家学院蹴鞠队表示是对方先开口挑衅的,要扣分那也该只扣他们的啊,江夏学院蹴鞠队则是表示虽然是他们先开口的不错,但是是对方先动手的啊。这样说来扣了他们一份,那就应该扣对方两分。
双方彼此就这次扣分事件都觉得不公平,最后言语之间又开始激烈了起来,若不是有侍卫在中间拼命的拦住,怕不是又要来一场群殴。
围观的群众则是兴奋的哦哦叫个不停,口中的哨声吹的压根也是一直没有听过。
这么光明正大的可以看打群架,又不用负半点责任的好事大家谁不想啊?于是待两边蹴鞠队在侍卫的干涉下偃旗息鼓要立场的时候,有个别的观众还在看台上鼓噪着怎么不打了啊。
司马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站在她身旁的王妩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身为京兆尹的李蕴,两支蹴鞠队之间有这样的事发生,他身先士卒的自然得领着侍卫前去看场子。这样带着王妩就多有不便了。
但是人多杂乱,他有不放心让王妩一个人,最后只好低声下气的来求王隽来了。
毕竟王隽是王妩的表叔公嘛,他没道理眼看着不管的。
王隽果然是接手管了,不过顺带着也寒碜了李蕴两句。
“李大人,想做我太原王氏一族的女婿,那聘礼自然是不能太寒酸的,不知李大人可是准备好了?”
李蕴咬牙切齿的应了一句:“王院长放心。”
随即他安抚了王妩几句,转身自行走了。
王妩见着王隽依然还是害怕得紧,只是往司马玥的身后躲。
王隽此时就唤了承影上前,让他先行将王妩送回去,而后再来接他和司马玥。
承影得令去了,而后王隽一回头,却发现司马玥已经不见了。
原来就刚刚他吩咐承影的那当会,司马玥已如游鱼之滑一般的蹿司马宣那里去了。
司马宣现下嘴角跟眼角都挂了彩,乌青一片。他的贴身随从阿泰正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冰块在帮他敷着。
司马玥蹿了上前去,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二哥,你有没有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