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身子,大哥要记得按时用膳,莫要仗着年轻,不把身子当回事。”
少女声音柔暖,像是一阵清风拂过陶赦的心头,他注视着她明明害怕却还要忍住的容颜,冰冷的手松开她脆弱的脖颈,抚上那娇嫩的侧脸。
“夭夭,你怕我。”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温柔与疯狂共存的一张脸,全然没有此前的俊美,更是看不出任何风姿,陶杳心头发颤,喉咙发堵。
陶赦目光冷厉,一下又一下抚着陶杳的侧脸,光滑如绸缎的触觉实在让人流连忘返。
他低下头,轻声道:“莫怕。”
轰隆一声惊雷劈下,从前给她安稳的二字此刻却像追魂夺命的利刃狠狠凌迟在陶杳心上。
陶赦嘴边勾起一道放肆的弧度,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地狱恶魔呢喃,“夭夭,你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谁都不能……”
陶杳猛然后退一步,陶赦另一只手却扣上她的腰肢,不顾亭外大雨滂沱,抱了人径直而出。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陶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脸上不知是遇水还是泪水,渗入她的双眼,让她睁不开眼。
陶赦一脚踹开厢房大门,将人抛上床榻。
陶杳摔在冷硬的床板,发髻散乱,腰间的荷包似乎也受不的这股重力,落在她面前,掉出里面的玉哨。
陶杳瞳孔放大,瞬间抓起玉哨,轻音飘散,传入大雨中。
陶赦几步上前,拽下她手中之物,见其上一燕字,顿觉刺目,他冷笑着将玉哨掷在地上。
玉哨应声而裂,陶赦大掌再落,他扣着陶杳的肩头,见她拉至近前,冷笑道:“这都还没嫁过去,就迫不及待拿人东西了?”
“如今大雨淋漓,燕王府距此三条街,便是听见了哨声又如何?他赶不来!”裂帛之声伴着倾盆大雨。
陶杳一声尖叫,抱着中衣缩进角落。
可陶赦哪容她逃窜?近乎癫狂的面孔在屋中微弱的烛火中恐怖如厉鬼。
“夭夭,燕王夺不走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