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无,他又对她心有芥蒂,太后哪还敢赐了女子到他府上?
太后打定主意,只要那陶延之女品行过得去,定要燕殊娶回府中,这么大个人了,没个后嗣,也没个贴心人,她瞧着都揪心。
……
陶莲被听了壁角,心里念着陶杳必定在背后偷偷笑话她,一整夜睡不安稳,次日晨光熹微,揉了沉重的眼皮,带着丫鬟,非要在陶杳去花园前,将晨间朝露采个干净。
陶杳已经制得三盒花膏,剩下的材料可再制一盒,只差了些花露,便又领着阿桃来了花园。
当她看见领着丫鬟,像是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在园中打转的陶莲,水润粉嫩的唇瓣轻轻抿起,随后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是为着昨日的事,又寻她麻烦来了。
陶杳道:“二妹这大清早的是在做什么?”
她今日穿了身杏黄色的纱裙,熹微的晨光打在她精致无瑕的脸庞上,无端为她氤氲一层暖色的光华,再看那瓷白的肌肤,好似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陶莲看到,不由咬牙切齿,从小就是这样,陶杳天生一副好相貌,有她在一旁对比着,她只有被人忽视的份。
后来,父亲镇守边疆,她们这些内眷被留了京城,偏偏陶杳命好,被她那公主表姐接进皇宫,好吃好喝的供着,几乎成了皇宫里另外一个公主。
大周南下,父亲的亲卫当机立断,护送她们出京,她原以为皇宫里的陶杳死定了,却没想到大堂哥竟然跑去把她救了出来!
她们如今可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若是一直都要被陶杳对比着,她还如何能嫁的出去?
“二妹想什么?”陶杳笑眯眯问道。
她慢慢走到陶莲身边,一派和善。
这几日几次找陶杳麻烦,都被她轻易避过去,陶莲再蠢笨,也明白陶杳在皇宫教养了两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她随意说两句便梨花带雨的懦弱鬼了。
“你做什么?”陶莲见陶杳不断靠近,下意识后退一步,待反应过来,立刻又挺直了腰板上前,色厉内荏道。
陶杳霎时笑出声来,“二妹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过是奇怪你大清早的怎么在这。”
陶杳一边说,一边看向陶莲手里拿着的玉瓶,随后‘哎呀’叫出声来。
“二妹一大清早的,是来替我收集朝露吗?”
陶莲眼睁睁的看着陶杳极其厚脸皮的拿走她手上的玉瓶,还有模有样的掂量一下,连忙道:“这是——”
“这肯定是妹妹特意为我采集的朝露,辛苦妹妹了,这样的小事交给丫鬟便好,你何必亲自来?来,阿桃,小心拿着。”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