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的饭菜往嘴里送,连忙冲过去夺下她的筷子,“小姐,你不是说这饭菜里面下了迷药,怎么还敢吃?”
陶杳从她手中拿回筷子,说道:“这托盘上的确有东西被下了药,只不过不是饭菜,而是筷子。”
“哝,这边,想来是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迷药,原本淡淡的味道,都重得轻易让人闻出来——”
“呀!阿桃,我以前是不是精通药理,不然怎么能轻易闻出迷药的味道?”遭了遭了,她刚刚只想着不能让一群人遭了算计,却忘记原主有没有识药这项技能。
她那便宜堂哥精明得跟什么似的,赵晨又是他的得力下属,若此事被他知晓,发现她是冒牌货怎么办?
陶杳心中有点慌慌,阿桃却认真想了想,说道:“这个阿桃不知,不过,小姐您以前喜欢看书,能在书房坐上整整一整天……”
她不识字,每每看小姐在桌边练字看书,便心生羡慕。
陶杳完全不知道原主的经历,只能在这些日子得到的只言片语之中拼凑出了些许。
原主之前在皇宫里待过,或许还是一段不短的一段时间。
原主的父亲身为朝廷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她作为嫡女被接入宫中常住,那么宫里十分有可能有一位和她有亲缘关系的贵人。
照着张氏曾经说过的话想,或许她在皇宫里的生活还十分不错,否则她也不会说出公主脾气四字。
那么就意味着陶府的人和原主并非时常接触,而这半年来,原主又是单独一人被养在小县城里,由陶赦安排的奴仆照顾着,陶赦便是能时常得到她的消息,也未曾真正和她接触过……
所以……她能够轻易闻出蒙汗药的味道这件事或许能从这儿蒙混过去?
不过如今她是失忆人员,一口咬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项能力从哪里来,谁都不能说她是冒牌。
毕竟原主的身体可做不得假。
陶杳想了想便把此事抛之脑后,若陶赦真怀疑什么,她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终归马上就要回京,到时候她住在便宜父亲府中,陶赦也没有借口多管她。
阿桃见陶杳动作迅速,将碗碟里的饭菜送进嘴里,却一点事也没有,总算是相信她不会被迷药药倒,这才小心夹了点菜到自己碗里。
两人都饿得厉害,很快把桌上的饭菜解决了个干净,阿桃断了托盘下去,陶杳便对着墙上固定的铜镜,左照右照想要看看她曾被掐过的脖子现如今怎么样了?
可惜,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於痕,陶杳万分想念被她收在箱中的镜子。
燕殊才将略湿的衣服脱下,便将隔壁房间里主仆的小声交谈听在耳中。
“我的脖子,是不是都青了,还有我的手腕,也都是於痕,唉,这都什么破镜子,看都看不清。”
墙的另一头少女嘀嘀咕咕,一张嘴说个不停。
“真是半点不知怜香惜玉!”陶杳恶狠狠的吐槽灰衣人,末了,还恶狠狠戳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破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