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客栈外汇聚,只见一男子率先进来,抖落一地雨水,脱下身上带水的蓑衣后,又把湿漉漉的斗笠摘下,露出一张平凡至极的脸。
双方为首之人不约而同蹙起眉头。此为何人?面对客栈内如此氛围不是怕,反倒是视若无睹推了推堵在客栈门口的壮汉,“大哥,让让,我主子还没进来。”
众人只见他碰了壮汉一下,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的壮汉就被他轻易推开,陶赦瞬间将佩剑握紧。
滴答滴答,冰冷的雨水从蓑衣上滑落,滴在湿漉漉的地上,来人站定,他恍若没有注意到客栈内剑拔弩张的双方人马,随意将蓑衣脱下,递给身边凑过来的极为殷勤的平凡男子。
斗笠拿下,露出带了水汽的俊美脸庞,冷硬的线条好似上天绘制出的最佳作品,不经意间的转眸,狭长眼眸中平淡如枯井的情绪让对上他视线的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燕九将蓑衣放好,又连忙凑过来殷勤为他理着带了湿气的长发。
燕殊挥开身边跟个老妈子似的燕九,好似这才见到客栈中情景一般,慢条斯理道:“本王是不是打扰诸位雅兴了?”
双方人马,拿到的拿刀,拔剑的拔剑,僵持着站在原地,无一人回答他的话。
燕王殿下一点也没有被忽视的尴尬,在燕九极为殷勤的为他擦了一张桌子椅子后,慢悠悠坐下。
桌上的饭菜颇为丰盛,有荤有素,还有醇香的美酒,在这荒山野岭的着实让人惊喜。
燕殊抬手放到燕九面前,燕九即刻会意,从怀中取出一长状木盒,取出里面的银箸递给他。
燕殊夹一块鲜嫩的肉放进嘴中,觉得滋味还不错,忽然注意到站着的几十号人还站着,说道:“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顾及本王,只别扰着本王用膳便好。”
虽是一家黑店,可这饭菜做的着实不错。
战场上带过的人,便是尊贵如燕殊,对吃的也挑剔不起来,赶了一天路,末了还遇着连绵阴雨,燕殊自觉腹中空空,手中动作极快,不一会儿便解决了碗饭,菜也吃了不少。
他又端过桌边一碗饭,吃得自在。
再看倚靠在柜台上的掌柜,他早没了刚才的嚣张与从容,只盯着远处半点不顾及着身份随意用餐的男人。
大夏谁人不知燕王凶名?
燕王燕殊,束发之龄父死母亡,尚在稚嫩年华,一举撑起燕王府重担,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下军令状,百日内据昭三城,如若不然,自刎历代燕王灵前。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笑话,等着燕王府从大夏消失的那一天,可不过短短一月,燕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