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曾经无数次庆幸自己嫁给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他从来不流连于烟花之地,更是没那些个乱七八的红颜知己,她身子不适要身边的丫鬟伺候他,也被他拒绝,她不知多少次为此偷偷欢喜。
可每当到了深夜,她也会忍不住思量,她的丈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对谁都态度淡淡,对情/事也不上心。
若是以前,张氏还能当他本性如此。自从半个月前,陶杳被接入府中,她亲眼见识到对谁都不上心的丈夫是怎样对别的女人过分宠溺,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她如何能不嫉妒?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陶杳不过是他妹妹,而且还是隔了一层的堂妹!
陶赦深褐色的双眸越发幽深,他盯着地上明显知道怕了的女人,突兀蹲下,狠狠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
面前这张妍丽的脸该是称得上好看,可惜全身上下配了淡粉色,不仅没有少女的俏娇,反倒不伦不类惹人厌烦。
东施效颦罢!
他好似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这张脸,妻子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摆设,娶她也不过是为了打发叔父一个劲儿要他成婚的心思。
他向来觉得她足够乖巧,虽平凡了些,却是个在大事上拎得清,却不想在这乖巧的脸皮之下,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陶赦黑眸中寒意冷凝成冰,“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想来你是知道的。”
不该说?张氏眼中掠过一抹讥讽。
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近乎死亡的恐惧,只好别开眼睛,默默点头,也错过了陶赦眼中的死寂。
陶赦转身,出院门,张氏心中的不甘化作浓浓的污水堵在心头,嘴边弯起冷厉的弧度。
陶赦怀了那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这对兄妹可是把她给恶心透了,她若是不回报些什么,如何对得起这兄妹俩这样照顾她?
可张氏很快又听到走到了院外的陶赦吩咐下属,“夫人身子不适,不宜见风,让人扶了夫人回屋中,早日养好,莫要让张老爷和张夫人跟着担忧。”
张氏五指扣进泥中,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外,恰恰对上陶赦侧身而过时掠来的那一抹余光。
陶赦从来就没想要放过她!从来没有!
好啊,可真是好啊,拿她的父母威胁她,陶赦真不愧他阎罗将军的名声,果真够心狠手辣!
陶杳在院外听他这么说,不由去看张氏,只来得及从即将关起的院门缝隙里看到她近乎癫狂的脸。
“杳杳,在看什么?”忽然到了近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