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言简意赅。
荣王哪知道他口中的可用是哪个可用,撇撇嘴道:“降将之后,便是可用,父皇也不会用。”
荣王直接,丁点没顾忌陶府就在身后,他这话又会不会被人听去。
“殿下慎言,此话若是传出,只会寒了降臣之心。”
大夏接手大昭近半地盘,自然也接手不少大昭旧臣,半年来,那些大臣悉数任职于朝,荣王这话传出,只怕会掀起波澜。
大夏善待大昭旧臣,为的是让大夏更强,而不是弄一堆人来窝里反。
荣王顿时息声,摆摆手,道:“罢了,这些事,我惯不爱理。”
他胸无大志,有美人相伴就好,若是让父皇知他口无遮拦,没得又要得一顿训斥,忒的麻烦。
眼看荣王腆着肚子离去,燕卿身边一个护卫过来,小声道:“殿下,那大夫说陶府大小姐前几日摔破脑袋后便记不得前尘。若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消息,怕是要将她的失魂症治好。”
燕殊未做回应,而是翻身上马,离开。
……
一连几天过去,陶府风平浪静,晚间,陶杳听说明日陶赦要出远门,没个三五日的回不来,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陶赦才刚走一日,便宜堂嫂就说要去法华寺给陶赦祈福,让陶杳跟着一起去。
在陶府中宅了将近一个月,陶杳也闷得很,有机会出门,她自然欣喜。
只是,带她出门的人是她来没几天就得罪无数回的便宜堂嫂,陶杳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要是讨厌一个人,还拿那人丁点办法也无,定然是让人有多远就滚多远,哪可能把人叫到自个儿面前添堵?
深陷宫斗剧无法自拔的陶杳,脑补了无数便宜堂嫂要恁死她的场景,刚想用身体不适作为推脱,便宜堂嫂就寻上门来,半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是逮着她,非要让她出门。
陶杳无法,只好做低调打扮,又严严实实带上帷帽,这才出门去。
九州大陆民风开放,不拘女子出门要带帷帽,只未出阁女子会带面纱作为遮掩,陶杳嫌弃眉心花钿太过妖冶,面纱遮不住,才带了帷帽。
带上帷帽,朦朦胧胧,别人瞧不清她,她照样看不清别人,出门的兴致生生被压下几分。
瞧着面前两辆马车,陶杳暗自嘀咕,还好便宜堂嫂对‘眼不见为净’几字不算陌生,没把她安排到跟她坐一起,不然她得难受死。
第一次坐马车,陶杳新奇得很,原以为马车不稳,却不想,赶车人很是厉害,走走停停,她半点没觉得不舒服。
很快,过闹市,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