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安排,恬熙却笑嘻嘻的拥被懒懒翻个身趴在床上,说:“不,这样很好。我就喜欢这样懒懒的。”严炅无奈的笑笑,正好宫女们送上汤药,严炅便推了推他,说:“起来吧,先把药喝了。”一听说要喝药恬熙便不干了,他晃晃肩膀想把严炅的手甩开,闷闷的说:“我都好了,还吃什麽药啊,不用吃了。”严炅却不答应了:“你昨日才退烧,怎麽能断了药呢?快起来喝了,免得病情复发就不好了。”
他说了几次,恬熙都不愿意动。严炅也烦了,干脆将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抱著坐起来。然後扶著他身体,一手接过药匙,柔声说:“张嘴!”恬熙一闻到药味便不喜,不愿意喝。可药匙已经送到嘴边,躲是躲不过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张嘴吞掉。药一入口,便觉得嘴里充满了怪异的苦味,恬熙皱著五官,叹了声:“苦啊~”。严炅瞧他这样也觉得有趣,喂他喝药便更有劲了。那药匙小巧,喂入嘴的药汁也量少,喝的他满嘴苦味。恬熙受不了了,干脆直接伸手出去,对那宫女说:“把药给本宫。”
那宫女楞了楞将药盏递给他,恬熙接过豪爽的一饮而尽。严炅在一旁含笑瞧著,见他真将药喝完了就笑话他说:“老牛饮水都没你豪爽!”恬熙白了他一眼。严炅笑著摇头唤人前来伺候漱口。恬熙苦著脸连漱口了三四次,这才含著一个蜜饯懒懒的靠在严炅怀里。
严炅厮摩著他耳鬓,看他锁骨露出,便将被褥往上提了提小心遮住。然後说:“怎麽又不肯老实穿上寝衣再睡?”恬熙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说:“不喜欢,躺在被窝里就像被绑著一样,翻个身都不自在。”严炅叹息,说:“平常想如何也就罢了,现在你在生病,怎麽也还如此任性?不穿衣服要是再著凉可如何是好,且出了汗也不好处理了。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晓晓他们笑话。”
恬熙笑嘻嘻的说:“晓晓他们才瞧不见我这样呢。”他裹著被子,像个蚕一样在严炅怀里拱呀拱的,严炅只好双手将他扶著免得他控制不住掉下床去了。恬熙用脑袋在他下巴处顶了顶,说:“给我讲故事吧!”严炅便说:“朕不会!”恬熙不肯罢休,说:“没关系,我有书呢,你念给我听啊!”说著催轻雯去拿了一本书册过来。严炅接过来一看,不过是本市井小说。他翻了翻内容,皱著眉说:“这是哪里来的无聊东西。”恬熙才不管无不无聊,非让他念。严炅只好抱著他让宫女举著书册,用一种坚硬沈稳的音调,念著一个才子佳人攀龙附凤的无聊小说。
念了一半严炅不行了,先笑了出来,说:“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玩意。这太守之女自然该是大宅深闺里养著,出门也该是嬷嬷婢女的围一圈。哪怕是住在庵里,也当是里里外外清干净让妇人守著的,怎麽如何那穷酸秀才就进去了呢?怎麽就让他捡著小姐的手绢了,小姐的丫鬟们都是死的吗?还有怎麽让小姐独自出门去私会情郎,那些丫鬟都真不要命了?尽是扯谎的东西,不过是些穷酸意淫富贵人家的下作东西,你怎麽还看得下去?”恬熙笑出声来,说:“闲著当笑话看挺好的,快往下念啊。”
他连连催促,严炅只好继续往下念。其实他的念书非常好听,语调低沈有力声音中气十足。那轻浮世俗的词句经他一念,竟然都有了点扣人心弦的感觉。恬熙听著听著,就恍然想起每次两人燕好时,严炅偶尔发出的喘息。次数不多,但每次其实让恬熙脸红心热亢奋不已。此刻听他一念书,特别是念到男女主人公私下相通的情节,顿时起了兴致,无比想再听一次严炅的呻吟。
他抬抬眼,正好对著严炅的喉结,看它在严炅的朗朗声中上下滑动,恬熙心念一动,对著它连连吹气。严炅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恬熙却并不气馁。他接连动作,终於严炅停下了念书的声音,低头看他:“做什麽?”恬熙咬著唇火辣辣的看著他:“我摸摸你啊!”严炅锁著眉将他的手从自己大腿内侧拉开塞回被褥中,训道:“都病了好几天了,还不消停点。”恬熙嬉皮笑脸的说:“我想你嘛!”说著又硬往严炅身上蹭,严炅也急了,将他干脆按倒在床上。笑著恨道:“最怕你病,一病就是比平日里多十倍的刁钻任性!”恬熙直勾勾的瞧著他,并不说话,确实缓缓的将被褥褪下,露出雪白的胸膛。刚刚的嬉闹无意中挤压了几下胸部,蕴藉著充沛乳汁的玉乳禁不起流了些出来。此刻严炅便亲眼瞧见那粉红乳尖处还挂著几点乳白汁水。
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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