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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知道这是梅少爷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据说大脑太过活跃的人想要专注思考一件事的时候,需要分散掉一部分注意力才能更好地投入。
“你怎么过来了?”t显然有些高兴,小跳了几步在梅少爷身旁坐下来,鼻子微微抽动了几下,“你换香水啦?”
“嗯…”梅少爷微微一笑,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怎么样,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t习惯性地往梅少爷身上靠,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拉开梅少爷的衬衣。
梅少爷细微地闪躲了一下,但随即掩盖了自己的失态,调笑着说,“这么着急?想我了?”
“你伤怎么样了?”t看到那里还扎着绷带,是很新的白色,似乎刚换上不久。
“好得差不多了。”梅少爷放下手里折了一半的玲珑板,说是一半,确实是标标准准的一半正方形。
“听着,我不管你做什么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如果需要我为你做什么,”t顿了顿,“少爷,你可一定要开口。”
“嗯…”梅少爷轻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一些,他的目光投向窗子,那里摆放着一株艳丽的杜鹃。
“你养的花?”梅少爷问。
“嗯,”t点了点头,“一个奇奇怪怪的老奶奶托付给我养的,挺漂亮的,现在能看到鲜花的地方不多了。”
“她让你养你就养啊,小笨蛋。”
“她教我算风水。”t笑着说。
“哦?”梅少爷一挑眉,“她还有其它花需要人帮着养吗?”
“要不你求求我,我去求求她?”t笑得很开心。
梅少爷笑了笑没说话,又飞快地把剩下一半正方形拼好,然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t那间狭小的公寓里慢慢悠悠地走了两圈,他似乎瘦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健壮。
“饿了吗,我一会儿要去上班,要不要我给你煮点吃的?”t也站了起来。
“不用,我不饿,”梅少爷走到窗边,端详着玻璃罩内的杜鹃,“我一会儿就走,我就是来看看你。”
t走到梅少爷身后,环住了梅少爷的腰,脸贴在梅少爷的背后,感受着一份活人的灼热。拥抱令人安心,令人升起几分生死相依的安全感。
然而他知道,相依而死那是极好的结果,这个时代,这间危房,伶仃地溘死街头也许都算得上是一个快乐的结局。
“我们好像都回不去了…”t低声说。
“宝宝,你想不想离开中心城?”梅少爷问。
“不想。”t贴着梅少爷的背,用力地摇头。
“好,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嗯。”t嗅着梅少爷身上的香水味,有几分昏昏欲睡。他觉得梅少爷变了,但又好像没有变。
梅少爷和t一起离开了屋子,t乘地铁去酒吧,开始他今天的工作,而梅少爷则是朝着第五大道的方向走去。
t在路上收到了一条讯息,是泥土巷子的那位老妇人发来的,上面简单地写着这周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点他没有骗梅少爷,他也确实和这个老婆婆学习算风水,目前还是入门阶段,学得都是一些复杂的数学,倒是非常适配他那颗善于事无巨细储存信息的大脑。
陈老板有一段时间没有来酒吧露面,t猜测他是在忙于另一边的工作。
现在的人又何止拥有一重身份呢?
t从后门进入酒吧,这扇门已经换上了新锁,不再是之前的密码锁,而是新式的钥匙锁,钥匙里有磁片,还要旋转规定的圈数才能打开。
酒吧一片狼藉,到处弥漫着化学药品和酒的味道,他来得早了些,负责清扫的员工还没有到,t打开了换气扇和顶灯,发现靠里的卡座里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喝酒。
这个时间如果有人,那必然是烂醉到赶不走的酒鬼,这样清醒的姿势显然不在其列。
“陈老板?”t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陈…?”t走近一看,虽然按照推测和熟悉的身影来看,这人八成就是陈栎,但是这张脸如何看都是陌生的。
“哦…”陈栎揉了揉自己的脸,他还没去把面部改回来,“结账。”
陈栎就这样在自己的酒吧支出了一笔钱,在t疑惑的目送下离开。
这段时间他干得蠢事多了,不在乎再平添这一件。
昨天早晨烟枪醒来之后,陈栎把他送回了基地,这只身体素质过好的野狗睡了两夜已经可以下地活动,只是黑魂不许。
然后他和反革、颂光讨论在忉利天发生的一切,虽然义务体已死,非局那边足够交差,但是一切又太过诡异,让他们不得不警觉起来。技术组已经开始了信息排查,关于商家和忉利天,很快他们就会得到更多信息。
这段时间他们照旧活动,按照猜测,这些无脸仿生人目前还不敢在公众前露面,不然那日他们绝不可能从忉利天逃脱,所以那些无脸仿
', ' ')('生人应该无法影响到他们地面上的工作。
但是这件事就像是漩涡的边界,或许很快就会将他们拖入不可预测的泥潭。
这还不足以构成陈栎半夜跑到自己酒吧喝闷酒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小栎真的不是笨蛋!(狗头)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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