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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栎站起来把烟枪杯里的酒倒进了吧台旁的水槽里。
“哎哟急了?”烟枪更乐了,“不过还是你身材好。”
“谢谢,算你眼不瞎。”陈栎对此并不谦虚。
“说起来,你现在对老大应该已经没有‘原始依赖症’,难道你还喜欢他?”
陈栎摇了摇头,“不喜欢,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事忘不掉。”
“不好的东西还是及时忘掉。”
“无所谓好坏,都是过去的,”陈栎重新倒了半杯酒,推到烟枪面前,“下次去诊所记得给我带药。”
“不,除非你和我一起去。”烟枪毫不领情。
***
琉璃光。三重院。
一个人住三重院未免太寂寞,但是他只喜欢寂寞。理论上他应该是个很清冷孤高的人,长得就寡淡,比起男人不算英俊,比起女人不算柔媚,清秀纤瘦,皮肤很白,但又区别于白种人的苍白,他的肤色柔和且洁白。
不同于他寡淡的脸,他的背上纹了整背的彩色纹身,是佛相,又区别于正统佛,他纹的是十二面佛,十二张面目,法相庄严又诡谲陆离。
被这样大型的纹身覆盖住的除了他乳白色的皮肤,还有一大片氤氲的黑斑。这种黑斑不是天生的胎记就是遗传疾病,长在他身上,就像是白壁上刺目的黑瑕。
纹着十二面佛的男人慢悠悠地披上一件睡袍去浴室洗澡,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则把床单收拾干净,擦了地上的水迹污渍,打开室内换气系统,最后他站在窗边看起了资料。
过了一会儿,纹着十二面佛的男人回来,他恢复了清冷的神情,皮肤上的潮红也消退得干干净净。
“祝清愿,你这半年搞到的东西可有点少啊,把rc的老大都睡了,就弄出来这点东西?”男人不满地扬了扬手里的电子资料。
“要不你来?”祝清愿一挑眉。
“算了我没有这爱好。”男人摆了摆手。
“你知道他吗?”祝清愿划了一下屏幕,翻到下一页资料。
“知道啊,‘生刀’嘛,以前A大洲自由雇佣兵身价榜前三总能看到他。”
男人边说边阅读祝清愿翻到的这页,“生刀”的本国姓氏那里登记的是“陈”,图片做了处理,不是活人影像,而是3d动画系统做成的人物形象,像是游戏角色。
图片中的黑发男子不仅头发是纯黑,虹膜也很黑,皮肤是小麦色,显得眼睛更加黑白分明。
“rc里所有的人都很难查到本人的资料、照片,能证明身份信息的资料一概没有,有一些生平简介,比如说曾经在公海如何如何牛逼……并且百分之九十都没有父母的信息,”祝清愿顿了顿,“那很可能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父母。”
“但是他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特意伪造了父母生平。”祝清愿指着资料说。
“伪造也没什么吧,现在伪造身份信息的人可太多了。”
“你还记不记得,已故的辰茗大将军,”祝清愿说,“她唯一的儿子,在军队实战演练里牺牲了。”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他明白了祝清愿的意思,对此嗔目结舌,“你说生刀是辰茗的儿子,扯蛋了点吧,都是死了那么久的人了。”
“辰茗死了没一个月,她儿子就出事,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她的儿子死的时候十八岁,和这位的年龄差不多,还有,他姓陈。”
“一个姓陈,一个姓辰,听起来很像,就凭这个?”男人一脸无语,“而且家族争斗一死死一串没什么奇怪的。”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祝清愿冷冷地说。
男人没好气地说,“那你以后靠直觉工作吧。”
“你有没有权限查看军籍资料?”
“你说呢?”
“想知道生刀是不是辰茗的种,只要比照一下多年前的军籍档案就行,就算他能整容,骨骼数据、基因样本总做不了假,我这边找个机会采取一下他的血样数据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说辰茗儿子是被他母亲的胞妹,也就是他小姨给逼死的,他小姨现在是辰家的大家长,军部十三位将军之一,”男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辰家虽然不如以前,可也是将相之家,我去介入,是嫌自己命长啊?”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辰茗不是普通人,传说她用兵如神,就是因为拥有极强的预测能力,比萨满算法和风水都要准和远,她预言的蜉蝣时代,十一局那群老头天天研究得热火朝天。”
“蜉蝣时代只是一种历史学上的说法罢了,”男人皱起眉头,“所以你觉得生刀也可能继承了预测的能力?”
“那得看他们对这种特殊能力还有没有兴趣。”
“我会把你的发现往上报的,但你的推论太粗糙了,估计没人会当回事儿。”
“我会寻找更多证据来佐证我的话,”祝清愿说着,露出一抹阴惨惨的笑容,“我会让整个rc不安宁。”
“别这么中二,”男人皱了皱眉头,“你对生刀
', ' ')('了解有多少?”
“没什么了解,我没见过他,他从来不来我这里,别人也很少说起他的事。”
男人有些无语,“你…行吧,持续观察,还有别的信息吗?”
“比如?”祝清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比如他们除了完成司局的指令之外,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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