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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t抿了抿嘴唇,为他男朋友辩解,“他出远门了,还没回来……他很快就会回来。”

陈栎犹豫片刻,还是多嘴说了一句,“你不该对这样的人多情。”

听到他的话t却咧嘴笑了,他笑起来很稚气,眼睛弯弯,左颊浮出一颗小酒窝。

他长得就很稚气,也很有朝气。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五官舒展,眉宇之间没有浓浓雾霭的人已经不多了。

“赶紧休息一下,你还有工作。”陈栎催促道。

“知道啦!拉我一把,陈老板…”t仍然有些虚弱,语气像在撒娇。

陈栎没拉他,而是捡起地上的散落的两支抑制剂,随手揣进自己兜里,“这个我替你保管,药不过量。”

t撇了撇嘴,表示接受教育。

陈栎回去的时候银发男人已经喝空了两大瓶米酿酒,舞台投射出流转溢彩的灯光,映着酒瓶,也映着他微醺的脸和散漫的姿态。他正将腿搭在桌子上,手里打着游戏机,这种有着粗糙显示屏和小摇杆的游戏机已经很落伍,但银发男人玩得很开心,把摇杆推得咔咔作响。

“我不是叫你少喝点。”陈栎提起酒瓶扔进回收箱。

“这才叫酒,你们喝的那些都是化学药剂调配出来的电解质水。”银发男人看上去已经有些醉了,胡乱嚷嚷着。

“你生错了时代。”

“嘿嘿,哪个时代老子都是最牛逼的!”银发男人伸手搂过陈栎的肩膀,“你们这儿的小东西呢,还不出来唱歌?”

“就出来了。”

陈栎话音刚落,舞台背景显示板被人拉开,一个看上去有些单薄的男孩从里面钻出来。

男孩穿着宽大的白色短袖衫和宽松的牛仔裤,掩盖他消瘦的身形。他这种打扮在下流社会很常见,仓管工人常穿成这模样。

酒吧工作的人喜欢穿紧身的、闪亮的服装,露出大片的肌肤,肌肤上涂抹着在夜里发光的色料,头发的颜色往往染得鲜亮。

而这个男孩是纯正的黑发,因为毫无修饰,反而显得特殊。

男孩径直走到舞台边沿坐下来,看上去有些懒洋洋地将话筒抵在嘴边,他说,“我看你们都还没喝醉。”

“……没喝醉的人,不配拥有夜晚。”他接着说。

他的声音意外的性感,和少年的外表不是很相符,也可能那是故意压低嗓门伪装出来的声音,但不得不说,与这样的场所十足相称。

这个年代,电子合成音乐和颅内高潮乐曲风靡横行,已经很少有地方能听到活人演唱歌曲,歌手这个职业渐渐要被dj取代。

只有少数老派酒吧会请歌手,唱着过去的小曲。t喜欢唱上个世纪的外语歌,也会唱自己写的歌,但远不如舶来品卖座,陈栎让他少唱,但t固执地总要保留一两首,陈栎也拿他没办法。

伴随着音乐,酒吧里的客人有的开始在舞池里跳舞,有的举杯相欢,他们享受各种生理刺激,沉迷此中久久不肯离去。

中心城,这个城市是每个人的伊甸园,入夜之后百无禁忌。人们在暗无天日的都市里放浪形骸,畸形无度,遇到什么样的怪物你都不要觉得奇怪。

“因为这里是怪物的乐园。”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陈栎始终保持着格格不入的平静,仿佛一切喧嚣对于他来说都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

他看着台上唱歌的男孩,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压低声音问银发男人:“梅家大少爷还没从S2大洲回来?”

银发男人抬抬眼皮,声音中有些疑惑,“回来有两个星期了,难得你关心这些。”

陈栎摇了摇头,“不关心。”

“那小东西的男人是梅少爷?”银发男人问得直接。

“别把你的逻辑能力用在推测八卦上面。”

“嘿,为什么不能八卦,我和黑魂没事干就爱看娱乐新闻…”银发男人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陈栎椅在沙发背上,脑袋忽地向侧一歪。

“艹,你没事吧?又来?”银发男人伸手去摸陈栎额头,听到一阵匀长的呼吸声在酒吧嘈杂的环境中格格不入地响起。

“睡了啊,真是。”银发男人无奈笑笑,守着突然睡着的陈老板接着打游戏。

连日的忙碌让陈栎不小心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银发男人还在噼里啪啦地打着游戏,舞池里已经没什么人,卡座里倒还有不少,但都喝得烂醉如泥,比起人,更像是一摊摊的破布。

“没事?”陈栎问银发男人。

“没有,除了你睡相吓人,”银发男人笑眯眯地调侃,“差不多我也该撤了,今天几点关店?”

陈栎看了看表,凌晨三点十分,“就现在。”

留下人手清场打扫,陈栎和银发男人一起出了门,他显得很疲乏,银发男人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几天没睡了?”

“不到一周。”陈栎揉了揉眉心。

“今天有人替你,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可能会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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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开车了吗?”

“没开,走。”

银发男人似乎早已习惯他的惜字如金,两人一起走到街边。银发男人的车就停在路边上,玻璃窗上被印了一张电子罚单。

银发男人对此熟视无睹,陈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喝酒了,别开手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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