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哲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
洛阳也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司先生也让人刮目相看啊!只是没想到,司先生原来也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说到这里,司禹哲也没有生气。
“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这私底下,我们也没必要装作夫妻恩爱情深的样子。当然,如果你不配合,那么,我有的是时间和方法,来对付你在意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向着洛阳倾了过去,在她耳边,就像是恩爱夫妻一样,轻声说:“特别是,你爱的人,他的生死,可都在你的手里捏着。”
听到这里,洛阳的目光缩了缩,最后,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了,她现在不能慌乱,她必须要振作起来。她爱的人,爱她的人,都需要她的保护。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禹哲:“司先生,您说得对,既然彼此都清楚彼此的底细,那么,我们没必要装了。我先回房睡觉了。”
说完,她正要转身,就被司禹哲拉住了手腕。
洛阳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司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他的?”
“很重要吗?”洛阳反问道。
“当然,我觉得,我跟他毫无差别。”
这一次,洛阳终于回过头来,嘲讽的看着他:“画皮难画骨!画虎不成反类犬。”
丢下这句话,洛阳挣开他的手,自己扬长而去......
司禹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抓着她手腕的手,然后,嘴角扬了起来。
洛阳回到病房里,躺在床上,又拿出来了傅焱行的那个手机。
摸着手机,仿佛能够感觉得到他还残留在那手机上的余温一样。
她将手机拿到心口处,仿佛这样,才能离他离得更近一些。
夜深人静,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孤独和无助。眼泪再次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期盼此时,傅焱行在某个地方,能够安好,至少,能够活着,等着她......
洛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这一晚,她都睡得特别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她梦到傅焱行被关在一座漆黑的地牢里,他的背部还在流血,而他的旁边,站着几个外国男人,他们的手里,拿着毒药,正要注射进他的皮肤里。
洛阳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想要跑过去救他,但是,她的腿根本就迈不开,软得跟面条似的。
她想要喊人,可是,喉咙里也发不出来声音。她只能无声的哭泣。
“不要......不要......不要......”她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哭着,喊着,可是,对面的那些坏人,都听不见她喊的什么。
她嗓子都已经喊哑了,都没有人听得见,终于,嗓子里发出来了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她努力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终于,声音也发出来了,人也可以勉强移动了。可是,在她喊出最后一声:“不要。”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醒来了。
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那是一个梦。
可是,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