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了耸肩，总之也习惯了。
“不然呢？”傅司言这才侧目瞥了他一眼，嗓音低沉。
“其实……昨天我又想过一个问题。”楚离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公众人物，而姜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辜的卷入这场纷争，现在的名声不好不差，要是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忽然就放到了广大媒体的视野中，我想……结果不容乐观。”
傅司言眼神一凛，默默的轻咬着牙关。
“你要想好，虽然我知道你这性子，像来不惧任何事，可如今你并非没有软肋，总归要顾及一下姜暖的感受，毕竟……这件事情姜暖是弱者，他们不会攻击你，只会攻击她。”
楚离幽幽的说，也是在给傅司言提了个醒。
在面对感情时，人往往想要保持理智十分困难，只有旁观者，才会看得更清楚。
傅司言将文件合上，随意的扔在桌上，转动转椅，仰头看着天花板，眸光淡淡。
楚离轻挑眉，绷紧了下颚：“怎么说呢，总之你们两个在一起，在外界看来，并不般配。”
“我们暂时不会公开。”傅司言清冽的说。
楚离也随之松了口气。
那些舆论往往都防不胜防，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捏造什么故事来看待这一段感情。
“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一分都不行。”傅司言忽然眼神变得幽暗，语气中更是坚决的厉害。
楚离眼神微闪，听着这语气，以及此刻傅司言的神色，实在让他心惊。
本以为像傅爷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被感情牵绊，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会保持理智，不为它所困。
可如今看来，傅爷对于姜暖的喜欢，已经渐渐的加深。
这二人将来的感情路，似乎也变得更加漫长，看不到边际。
……
姜暖晃着杯中的咖啡，对面坐着的是程明。
她有些心不在焉，表情凝重。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见她？”程明询问道。
这一次，姜暖动摇了。
“我不想见。”她吸了口气，看向窗外。
这四个字，也不知道是逃避，还是真的不想见。
“其实咱们三个那么久的感情，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绝情的，三天过后，她就要被定罪了。”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结果，可当这话从程明口中说出来时，却又莫名的心头一紧。
她低垂下头，选择沉默。
“我知道，你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但我更清楚你的作风，如果这件事情不来个了断，会一直在你心中，永远解不开。”
程明蹙眉，试图说服姜暖。
与其这样将这件事情像是一个疙瘩在心中堆积，不如两个人彻彻底底说开，无论是好是坏。
“其实，这几天我也经常会想起她。”姜暖声音闷闷的，拿着勺子搅着杯中的咖啡：“我总感觉，她有时候对我是真心的。”
“只能说，她的黑暗面战胜了她的阳光面。”
“见吧。”姜暖说出这二字时，心情沉重的厉害。
“真的？”程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想好了？”
“你说的不错，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她之前确实也帮过我不少，我们两个人之间……总要为彼此画一个句号，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很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