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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上青云(科举) 第7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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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林月贤吗?”沈玉寿问道。

沈长林十分笃定,从林月贤的眼神里,他看出来林月贤也认出了自己。

因为对视的那一瞬,故人再相逢的喜悦是错不了的。

果然,没过一会,便有一小厮寻到沈长林沈玉寿,请他们去路边一家茶楼稍后,说他家公子待会便过来。

沈长林对小兄挑眉:“我没认错吧?”

“你厉害。”沈玉寿轻笑道。

他们在小厮的带领下上了茶楼的包厢,透过包厢的窗户,可以看见楼下的街景。

很快,一辆蓝色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茶楼下,车帘掀开,华服金冠,端一张冰山脸的林月贤自车上下来,掸了掸衣袖,进了茶楼。

观他衣着打扮和一举一动,沈长林觉得,昔日的好友似乎有所不同了。

“长林,玉寿,我们终于再见了!”

可他站到近前,满脸笑容的一开口,好像又是当初的那个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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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前去淮华书院◎

久别重逢, 当然要好好叙旧了。

三人坐下,一边饮茶,一边互诉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论起来, 沈长林沈玉寿的生活是平静而安顺的,生活的主要色调是读书求学做文章, 而林月贤的则稍微有些复杂。

那年离开景安城后,他和小舅舅文穆在平昌过了个除夕,接着华京城局势稳定, 他们回到了京城。

原以为风歇雨停, 回京后会是一段安稳日子,岂料只是动荡的开始。

少年好友,说起话来互不设防,并且林月贤考虑到好友初来京师,对京中情形了解不多,便故意将事情说的详细些,以加深他们对局势的了解。

“当今圣上有五子,其一为先皇后所出之嫡子, 满月之时被立为皇太子, 可惜在二十年前的永王之乱中夭折, 其二为陈皇贵妃所出之皇长子,便是当今的誉亲王, 其三为胡妃所出之景郡王, 其四乃罗贵妃所出之宝亲王, 三年前病故,其五为萧贵嫔所出之皇五子, 尚无封赏。”

林月贤说的这些, 沈长林之前便有所耳闻, 他接话道。

“听说圣上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因此嫡子刚满月就被封为太子,可惜太子早夭,先皇后早逝,圣上哀思过甚,从此再没立后,也未立新太子。”

林月贤抿一口茶水,目光冷冷的:“那只是民间的说法,早立太子时,正值反贼永王权势最盛,圣上需要早立太子安定军心,并需要先皇后母族,以及背后所代表的清流新贵的支持。”

沈长林喝茶的动作一顿,林月贤这样说,是否太过露骨了?

“我无恶意,只是京城局势诡谲,想让你们提前了解清楚,免得无端栽秧,长林玉寿若不愿听,不说便罢。”

林月贤说着,微微一笑,微勾的眼尾带上几抹笑纹。

只见他端端玉立,明明比画中的清雅公子更多几分风采,但沈长林总觉得,他身上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鸷。

这是在景安时没有的,或许,是被家里逼的太紧了吧。

“月贤是一派好心,我和玉寿心中明白,请说吧,待会出了门,这些皇家隐私,我们绝不同外人去说。”

于是林月贤用长指敲打着瓷盏,继续说下去。

“论起京中局势,绕不开的便是夺嫡,誉亲王素有贤名,其母陈皇贵妃位同副后,陈氏母族权势滔天,因此誉亲王一直被群臣暗奉为未来的储君,可谁能料到,罗贵妃所生的宝亲王日渐长大后,竟比誉亲王更聪慧,不仅文武双全,相貌还极似年轻时的圣上,于是圣上连续三年让不满十五岁的宝亲王代天子祭祀。”

“罗贵妃就此生出做太后的心思,可其母族势力太弱,于是她对群臣尽力拉拢,当年我被逼婚,便是罗贵妃的手笔。”说到此处,林月贤哼了一声,“罗贵妃有野心,却实在愚蠢,急功近利的结果,便是三年前,宝亲王突然‘病故’。”

“宝亲王一死,誉亲王便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沈长林微微蹙眉:“不是还有景郡王和皇五子吗?”

“景郡王的母亲是胡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不是他母妃曾救过圣上性命,加上他和誉亲王交好,恐怕连郡王都封不上,至于皇五子,今年五岁,年岁太小了。”

林月贤说罢一口饮尽杯盏中茶水,似笑非笑道。

“此后,林家文家见局势稳定,便弃了中立之位,靠向了誉亲王。”说着眉尾一动,“圣上好食丹药,身亏体虚,恐怕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圣上若仙去,誉亲王即位,林家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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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有从龙之功呢。”

“如今我父亲已升调任回京,为正四品之大理寺右少卿,我祖父荣升正二品之工部尚书,加一品太师衔,祖父也升任正三品太常寺卿,文林二家,可谓炙手可热,风头无两,前程一片坦途。”

说罢,讥讽般一笑,似乎他不姓林一般。

沈长林和沈玉寿对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目光里看出了担忧和疑惑,沈长林深吸一口气问道。

“月贤,这几年间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我感觉你有心事,过得并不快乐。”

林月贤垂眸,面上还是一派平静,但紧攥杯盏的手指,从骨结到指甲盖全都失了血色。

已很久没有人问他过得快乐与否,世家贵子在旁人眼中,都该快活似神仙吧。

可是……

许是压抑太久,林月贤再也忍不下去,眼眶迅速泛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刻泪水盈睫,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

“我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姐,三年前嫁给陈皇贵妃的亲侄子为妻,岂料那头豺狼宠妾灭妻,让我姐姐受尽委屈,此后又因难产而亡,整个家里,只有姐姐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去后,这个家里,已没什么人让我留恋了。”

“两年前,我在教坊司名下的琴坊结识了一知己,她琴艺精湛,且知我懂我敬我,于是我将她从教坊司赎出,让她脱籍从良,我知道,即便她脱了籍,家人也不会让我娶她,所以我在外买了间宅子与她安置,没有三媒六聘,父母高堂,我们以天地为见媒,自己摆堂成亲。”

“很快,我的妻子便有了身孕,诞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嘴巴眼睛像我,鼻子脸型似她,我以为妻子生下了孩子,还是个男孩,家人总该认她了,岂料——”

“哼,岂料等着我的,又是一场联姻,他们对我的妻儿极尽侮辱,并要我娶山和长公主之女采月郡主为妻,我的生活我的选择,我的一切在他们眼中,轻若鸿毛,或许我这个人亦是如此,在他们眼中同样不值一提,我只是联姻的工具,巩固家族荣华的工具。”

林月贤越说,表情越发阴森可怖,甚至,握着杯盏的手无法抑制的抖动起来。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林月贤。

“月贤,你……”

沈长林欲言又止,五年时间不长,却又好像那么长,他觉得自己已不了解林月贤了。

“哦,你说我的手吗?无事,以前受过伤,留下了遗症。”说罢往窗外看了一眼,“时辰不早了,我们散了吧。”

说罢犹豫了一会,苦笑道:“你们初来京师,举目无亲,我本该多加照拂,可是如今京城暗流涌动,派系林立,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应当避嫌,不要来往为好,我若赠你们钱财,你们是不会受的,那我便送你们一句吉言,祝你们来年高中,将来鹏程万里。”

说罢起身理了理衣袖,转身便要离去,临出门前道:“若实在遇见棘手的事,可以私下去找我,日后如在其他场合遇见,就假装不认识彼此吧,再会。”

林月贤下了楼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长林沈玉寿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叹息一声,人的出身不同,各自际遇不同,最终只能过不一样的人生。

“罢了,我俩继续喝茶吧。”沈长林给小兄斟茶,笑着说道。

一路走来,只有他兄弟俩是永远的同行人。

从茶楼下来后,沈长林沈玉寿又去文人聚集的地方,打听白鹿洞书院和淮华书院的消息。

“这两家书院不分伯仲,今夜回去后我们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沈长林说着,见路边有一家点心铺子,正想拉着小兄去买些尝尝鲜,突然几个大汉不动声色的出现在身边,成掎角之势将他们包围:“我家主子有请,两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沈长林打量着那几个汉子,若他和小兄拼命反抗,应该能逃脱。

但他们初入京师,应从没与人结仇,沈长林给沈玉寿使了个眼神——跟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几个大汉带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尽头,一见那马车,兄弟俩松了口气,是方才和林月贤同行并纵马伤人的采月郡主。

郡主的声音清脆而尖利:“就是你们两个,害的月贤哥哥弃我而去?”

说着郡主掀开帘子,居高临下的瞪着沈长林他们俩:“你们认识月贤哥哥?”

想起林月贤方才说过的话,沈长林摇了摇头:“不认得。”

但总要为林月贤寻他们找个合理的借口,于是沈长林道:“方才我从马蹄下救下孩子,那公子见我身手敏捷,又感于我仗义救人,便请我喝了杯茶。”

沈长林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郡主的神情,显然她的疑虑和火气并有消解。

于是沈长林开始满脸正经的编瞎话:“那位公子还说,郡主是极善良天真之人,纵马只是为赶时间,让我们不要误会郡主的为人。”

采月郡主一喜,明明心中特别高兴,却偏偏一副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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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气扬的样子:“真的?月贤哥哥真这样说?”

见沈长林点头,采月郡主才笑出声来:“本郡主就知道,月贤哥哥心中有我,只是他不说罢了。”

“那位公子还说,他来找我们的事保密,不想张扬出去。”

沈长林说这话的时候采月郡主已将车帘放下:“知道了!月贤哥哥自有考虑,他怕本郡主不自在。”

说罢马车驶出车厢,沈长林沈玉寿无奈一笑,总算应付过去了。

回到客栈,文平宪已经寻到了合适的地方,三人搬了过去。

赵悲煦在亲戚家住了两日,实在受不了京都赵家深宅里的生活,也搬了过来,和沈长林他们同住。

又过了几日,沈长林经过各方打听,最终决定和沈玉寿先去淮华书院试一试,而赵悲煦只有一家书院的推荐信,便只能去白鹿洞了。

翌日清晨,三人穿戴齐整,拿上推荐信以及自己文章的合集,前去书院应门。

白鹿洞书院和淮华书院在两个不同的方位,因此走出住处所在的街巷后,赵悲煦和沈家兄弟便分开了。

而沈长林沈玉寿走了两刻钟,便到了淮华书院门前。

只见其红墙朱瓦,高门深檐,占了几乎半条街,非常的大气恢弘,赤色牌匾上书‘淮华书院’四个大字,来先帝亲笔御书。

沈长林深吸一口气,对小兄道:“我们进去吧。”

四大书院绝对是大乾国的最高学府,从在士子间的威望来说,国子监都要略逊一筹。

门子将他们领入书院里面一小书房,一股好闻的松香味盈盈满室。

“祝夫子随后便来,请二人稍安。”

说完门子又奉了茶水,接着便退了出去。

沈长林和沈玉寿闻着松香味的香,渐渐平静下来,在小书房里等着夫子前来考核。

誉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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