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焱高兴地站起来:“他们就到了。”
谢元淼拿了钱包钥匙:“走吧,我们下去。”
结果楼下找他们的不是郑世钧父子,而是谢元森。谢元淼有些意外地看着谢元森:“大哥,你怎么来了?”他并没有告诉谢元森自己考上了什么学校,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谢元森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看见谢元淼和谢元焱,也没有任何喜色。谢元淼看他这样,便不说话。谢元森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弟弟,叹了口气:“阿淼,现在如你所愿,爸已经坐牢了。唐七巧正在张罗着卖店。”
谢元淼耸了下肩:“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报喜来了吗?”
谢元森气得牙痒痒:“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做这样的事,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么?”
谢元森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大哥居然能说出“亲者痛,仇者快”这句话来。“谁是亲者,谁是仇者?”
谢元森说:“别的人对你来说是都是仇人,可是我总是你大哥吧。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吧?你报复爸爸和唐七巧,把我也连累进去了。我跟着爸爸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最后还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女人卖我们的店子,我凭什么吃这个亏啊!”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谢元淼脸色顿时冷若寒霜,冷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谢元森抓住谢元淼的胳膊:“你是什么意思?”
谢元淼看着谢元森的眼睛:“这就是你当初知情不报的下场!你知道唐七巧是个什么货色?当初谢元表是怎么死的?别人的传言你都不知道吗?”唐七巧人尽可夫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初据说就是大着肚子嫁给老实巴交的谢元表的,谢元表根本驾驭不了唐七巧,新婚不到一年,唐七巧就给谢元表戴了无数顶绿帽子。没过几年,谢元表就死在外头了,说是淹死在东莞的东江。唐七巧后来不知道怎么又从东莞跑到了广州,然后成功地勾搭上了谢应宗。
但是自从黄美云死了之后,便陆陆续续出现传言,说谢元表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唐七巧和她的奸夫灌醉了谢元表,将他领到江边失足淹死的。当然那个奸夫不是谢应宗,那会儿谢应宗还没跟唐七巧勾搭上呢。事情过去太久,没有证据,谢元表的家人也就无法拿唐七巧怎么样。谢元淼想到当初让弟弟妹妹去广州和唐七巧生活过一段时间,幸亏只受了点虐待,好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现在想来不由得一阵后怕。
谢元森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元淼说:“谢应宗与狼共枕,还以为自己找了个宝贝呢,结果找了个披着羊皮的狼。嘿嘿,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我是信了。”
谢元森说:“这店是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她了?”
谢元淼摇摇头说:“你想从唐七巧手里讨得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算了吧,带着老婆孩子,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她那个店子要卖多少钱?”
谢元森说:“她要五十万。”
“你要是拿得出来,你就买咯,拿不出来,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