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淼倒是吃了一惊,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对,就是我。难为老先生还记得。”
郑永柏笑眯眯的:“记得,怎么不记得。阿钧跟我说起过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帮到你,真是结了一段善缘,可喜可贺。”
谢元淼笑一笑:“真是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弟弟的命。”
“不必客气,你当初不也是救了我们凯文?都是缘分。”郑永柏非常和颜悦色,让自己儿子去招待两位小客人。
郑世钧乐得从祭祀的繁琐中解脱出来,领着儿子陪着谢元淼兄弟聊天。过年走亲戚其实是件很无聊的事,无非就是吃、喝、聊天、打牌、看电视,美其名曰难得的休闲,谢元淼也不能免俗。放下偏见,谢元淼发现和郑世钧聊天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见多识广,说起各处的见闻来是头头是道,还有点美式的风趣幽默,对一些事的看法和见地也很独到,让人受益匪浅。
谢元淼心想,要是自己将来跟他一样有思想有见识就好了,男人就应该胸怀四海放眼寰宇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样就不会因为个人的暂时得失而苦恼忧愁,面对困难就会从容豁达得多,解决问题也会游刃有余。
聊着聊着,郑世钧突然提起一个事:“有件事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去找你父亲来负责呢?”
“什么?”谢元淼有些没反应过来。
“内地的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你父亲明显是犯了重婚罪,又遗弃你们犯了遗弃罪,这些内地的法律应该都是有规范的,具体我不是很懂,你可以找律师了解一下情况。”郑世钧说。
谢元淼沉默了一下:“我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还能再告他们重婚罪吗?”
“只要有事实举证,应该是可以的。但是遗弃罪是肯定的,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吗?”郑世钧问。
谢元淼点头:“去年已经满了。”
“那你应该算是成年了,告不了,你弟弟妹妹都没有成年,还是可以去告他。看你怎么打算了。”
谢元淼在最困难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走法律途径让谢应宗赔钱给弟弟治病,但当时等着钱救命,打官司耗不起,现在他们已经脱离了困境,如果还想告,也不是不可以的。
郑世钧又说:“不过你目前的精力应该在升学上,这事不必着急,等高考完再去理会也不迟。如果你想追究这件事,可以跟我们广州分公司的法律顾问联系一下,相关问题可以咨询一下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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