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有些年头了,院子里的花木经过多年的精心培育,已经颇成规模,因为郑永柏的喜好,院子里种了很多松柏,围绕院子的柏树长得蓊蓊郁郁。院子里的罗汉松长得也不赖,倚着凉亭的那一棵,长得亭亭如盖,像一把伞似的将凉亭遮了个正着。郑世钧准备去凉亭里坐坐,突然听见了对话声。
“你爹地在广州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这是郑永柏的声音。
“有啊,他们也是我的好朋友。”这是凯文的声音。
“他们?有几个啊?”郑永柏追问。
凯文说:“元淼哥哥,元焱哥哥,惠娴姐姐。”
“哦,他们都有多大啊?”郑永柏问。
凯文想了想:“有那么大吧,都比我大,他们都在上学。”他对年龄没有具体的概念,说不上他们到底是多少岁。
郑永柏有些狐疑,既然是学生,那应该很小吧,郑世钧总不能朝十几岁的小孩子下手吧:“那你爹地有没有来往比较密切的叔叔?”
凯文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没有。”
郑世钧猜出了老爹的想法,便咳了一声,出声叫:“凯文,你在这里吗?”
凯文闻声答:“爹地,我陪爷爷喝茶。”
“你午睡了吗?”郑世钧绕过罗汉松,看到了那对正在喝功夫茶的祖孙。
“睡过了。”凯文煞有介事地端着一杯茶在喝。
郑永柏看见儿子过来,也中止了刚才的话题,郑世钧笑道:“爸。”
“喝一杯?”郑永柏冷淡地说。
郑世钧笑起来:“好。”这是关系缓和的趋势。
郑世钧主动拿过茶壶,开始泡茶,他的手法很娴熟,前期的准备工作郑永柏已经做好了,郑世钧便直接开始投茶、注水,头一泡的茶水直接倒掉,第二泡的茶水才开始喝。凯文托着腮帮,看着爹地娴熟将母壶中的茶倒在子壶中。郑永柏给孙子解释:“将母壶中的茶倒在子壶中,叫做玉液移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