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垚便跟凯文说:“我跟你换烟花,我这个可以拿在手里的,比你那个更好玩。”可惜凯文听不懂潮州话,他的话等于鸡同鸭讲。
谢元焱拉着凯文,跟他说粤语:“别理他,他有的我们自己也有。”卖烟花的人见他们买得多,给他们送了好几包彩珠筒。
凯文是元焱的小跟屁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欺负他不懂,他懂得很呢。
放完烟花的时候,谢元淼将放完的烟花桶收回来,放在屋檐下摆着,别挡着人走路。谢元焱心血来潮,数了一下:“咦,怎么只有十九桶?明明是二十桶的。”
谢元淼看了一下码得整整齐齐的烟花桶,果然少了一个角:“外面的都收回来了,可能是谁家小孩看着好玩,抱了一个回家去了。”
郑世钧说:“就是你大伯家那小子,偷了一桶没放的回家去了。”
谢元淼看着他:“你看见了怎么不做声?”
郑世钧摊摊手:“我说什么?他都看见我了,还明目张胆地偷。我一个大人,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一桶烟花。”
谢元淼望着隔壁的大门,冷笑了一声:“胆子越来越肥,都偷得明目张胆了,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我大伯好不容易得个宝贝儿子,结果就培养成了个偷鸡摸狗的东西。”
郑世钧见他话里有话,压低了声音:“这还是有前科的?”
谢元淼点头,拉着郑世钧进了屋:“那年我妹在家养了一群鸡,有一天丢了两只,就被他偷去吃了。”
郑世钧抬眉:“你怎么知道是他偷了的?”
谢元淼说:“我在他家院子里发现了一盆子没吃完的鸡,有两个鸡屁股。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一口气杀两只鸡啊,而且我阿姆那人,平时吃个鸡蛋都要掂量一下,别说吃鸡了,更何况是两只呢。”
郑世钧皱眉:“那后来怎么了?”
谢元淼嘿嘿笑:“我在里面给他们加了点蓖麻油,让他们一家子拉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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