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暖的喜欢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赫连老夫人愣了片刻才回答温暖:“我们赫连家买衣服什么时候退过,不能穿就扔了再买就是。”
温暖哑然,这么贵的衣服说扔就扔了,赫连家还真是有钱。
这也算是一种低调的炫富吧!
可是,这些衣服是给自己买的,又不能退,她若是收下这些衣服,可是算欠了赫连家一个人情。
温暖叹了口气,想着,实在不行,她就收下这些衣服,找个机会再偷偷卖了,将钱还给赫连璟算了。
赫连老夫人纵横商场数十年,温暖这些小心思岂能瞒得过她。
“温暖,你挨个试一下衣服,看看明天穿哪件合适。”
温暖硬着头皮拿了件衣服,转脸看了看赫连老夫人,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赫连老夫人暗自笑道:“这丫头,在这里换衣服还不好意思。”
当温暖换上一款明艳的绯红色连衣裙,聘婷来到了赫连老夫人面前时,赫连老夫人笑吟吟道:“效果还不错,继续,下一件。”
“奶奶,就这件吧,别麻烦了。”
“那怎么行,这件衣服不错是不错,只是有点太艳了,听话,接着试衣服。”
这老夫人,还真是精力充沛。
温暖出于礼貌,还是听从了赫连老夫人的话。
毕竟,只是试一下衣服而已,应该是还能退的。
可是,她一件一件衣服的试下来,直到试完最后一套衣服,赫连老夫人才拍板定案,替温暖相中了一件夹杂了汉服创作元素的粉红色及膝长裙。
长裙的前襟斜着绣了一些淡绿色四叶草的图案,裙摆上也绣了相同颜色的四叶草花纹。
温暖也挺喜欢这件裙子。
温暖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后,看着沙发上凌乱的堆着她刚刚试过的那些衣服,习惯性的走上前一件件收拾起来。
可是,一件件衣服收拾下来,温暖却没看见一件衣服上有吊牌。
刚刚试衣服的时候,温暖可是十分小心的唯恐将吊牌给弄掉了,服装店不给退衣服。
如今可好,一个吊牌也看不见了,这衣服还怎么个退法。
温暖急忙弯下腰,在沙发上,地板上找了一通,还是一个吊牌都没有看见。
赫连老夫人见温暖如此,心里跟明镜似得,那吊牌被她用剪刀剪掉,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
就算捡起来,也没用了。
吊牌受损,那水月坊是不可能给退衣服的。
“别找了,我看这些衣服你穿着都挺合适的,就帮你把吊牌给剪掉了。”
温暖看着这精明的赫连老夫人,强挤出一丝笑意,礼貌道:“谢谢奶奶。”
赫连老夫人看着温暖好像欲哭无泪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也大致明白了赫连璟为什么会喜欢上温暖的原因。
漂亮的女孩多了,可是像温暖这样有一颗质朴之心的漂亮女孩并不多。
这次衣服事件,令温暖深受打击。
她退衣服,还给赫连璟钱的想法破灭了。
衣服大小尺寸几乎件件合适,她没有理由拒绝赫连老夫人的好意。
这可是一大笔钱啊,她欠傅远东的钱还没还,现在又要欠赫连璟的钱了么!
温暖低着头,默默将叠好的衣服装进一个个设计精美的纸袋里。
没有注意到她的玉牌从衣服下面滑落出来。
褐色的坠绳坠着那玉牌因为温暖的动作而不停晃动着。
赫连老夫人起先并没有特别注意这玉牌,她想着,以温暖的出身,这玉牌的质地怕也是极其普通的,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不算炙热的阳光透过淡紫色的纱帘映照在温暖的身上。
温暖浑身上下好似沐浴在氤氲的霞光中。
那玉牌上的一龙一凤正翱翔展翅,好像是活了一般。
特别是龙鳞和凤尾处,颜色看起来红艳艳的,更是显得这一龙一凤不同凡俗。
赫连老夫人的目光再次不经意的看到那玉牌,却是怎么都移不开眼了。
她抬手扶了扶她的老花镜,凑近些想仔细的看一看那玉牌。
温暖在察觉到赫连老夫人的意图后,仓皇将那玉牌放入衣服下面。
赫连老夫人没有能仔细看一下那玉牌,脸上有些失望神情。
这玉牌,怎么会这么眼熟呢?
可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温暖才不过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会有那块玉牌呢!
赫连老夫人虽然是没有提及玉牌之事,但这玉牌显然成为了她的一块心病。
晚饭的时候,赫连璟的父亲赫行松,母亲云蝶,以及赫连璟全都回了老宅。
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珍肴美味。
赫连老夫人坐在上首,赫行松和夫人云蝶并排坐在东面的椅子上。
而赫连璟和温暖自然是坐在桌子西面的位置上。
赫行松和云蝶对温暖也是极其满意,时不时的和温暖说上几句话,闲话些家常。
温暖对自己的家世丝毫没有隐瞒,包括父亲温建是一个赌徒,甚至父母离异,母亲齐燕现在经营着一家小超市等等。
生而为人子女,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无法改变,更没有必要隐瞒。
温暖坦诚的态度让赫行松极为赞赏。
一个人的家世哪里比得上人品更重要。
何况,从这位叫温暖的小姑娘的神情中他没有见到一丝自卑的样子,相反的全是自信和谦逊,雅致和从容。
赫连璟依旧是喜欢往温暖面前的盘子里夹菜。
很快的,温暖面前的盘子里就像前几次一样堆了高高的美味。
赫连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子总算是开了窍,心中高兴。
可是,她还惦记着那玉牌的事。
见饭桌上气氛融洽,她情不自禁的就冲着温暖开口道:“温暖,你的那块玉牌能不能拿下来叫奶奶看看?”
“玉牌,什么玉牌?”
赫行松最是了解自己的母亲。
她说想看温暖的玉牌,那玉牌就一定就让她非看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