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温暖吃的是索然无味!
而那诸大师当着温暖的面,一顿饭下来,并没有说些什么。
饭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诸大师回房,温暖在回房途中寻机会向傅远东打听有关诸大师的情况。
诸大师名叫诸鸿天,从幼年时就喜欢玄学,据说十岁的时候曾拜了一位高人为师,如今在国内有玄学第一人之称。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诸大师一生孤寡,而这家旅店就是诸大师开的,也是他给自己选的最后的终老地。
只不过,一年之中诸大师也就是在春节前后这些天才回旅店住上一段时间,其余时候,这旅店都是其一个远房亲戚帮忙照看着。
因为来这里住店的一般都是提前预约好,有事求要诸鸿天帮忙,所以房间价位才定的那么高。
“那,他有没有给我算出些什么?”
温暖随口问道。
傅远东闻言,转眸看着温暖郑重说道:“诸大师说了,你我天生一对,结婚后定当子孙兴旺,财源广进,福寿绵长!”
“好吧,就当我没问!”
温暖想着那诸大师怕是沽名钓誉之辈,大概是什么也没有算出来,才对傅远东说些冠冕堂皇的大众话,遂放宽心,回了房间,躺上床,和衣而睡。
因为这一整天都没有好好歇着,她的确是有些乏了,很快的就睡着了。
夜色深沉,即将子时的时候,本来还繁星满天的夜空突然间被阴云笼罩,夜风刮得门前的红色灯笼左右摇摆。
温暖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诸鸿天穿着一件黑色的海青长袍,背着一个鼓囊囊的背包和傅远东一起走了进来。
接下来,诸鸿天快速的从背包里取出香烛等物,摆好了香案,又拿出四张符纸贴在老旧的床腿上,最后,他又拿出一只蘸了松烟墨的狼毫笔摆放在香案上。
一切准备就绪。
子时刚到,诸鸿天立时口念咒,手掐诀,脚步罡,身体快速移动,禹步,步罡与九宫八卦相一致。
蘸了松烟墨的狼毫笔随着念咒声,空中挥舞,片刻后,诸鸿天掐诀的手凌厉的向上空挥洒出一大叠标黄纸。
只见那标黄纸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排成一个圆圈形状悬浮在温暖的头顶上。
傅远东站在一旁神色肃穆,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几分钟后,标黄纸微微有了散乱的迹象,诸鸿天面色一沉,急急的又念起了咒语。
傅远东的神情也更加郑重。
直到诸鸿天大喝一声,“以精元为祭,寿元为祀.....”
傅远东立刻从衣袖中拿出早就备好的匕首狠厉的割向自己的指尖。
指尖流淌而出的鲜血好像是被赋予的生命一般,从血管内奔涌而出,形成了一条血线,迅疾的奔向那叠悬浮着的标黄纸。
标黄纸染了血,隐隐现出上面好像符篆一样金色的纹理,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随着念咒声愈来愈紧,标黄纸开始旋转,而且随着咒语,那标黄纸旋转的速度愈加的快。
温暖依旧躺在老旧的床上保持着甜甜的睡姿,可是裴依云的魂魄却慢慢的从温暖的身上溢出。
先是一团飘渺白雾,后来白雾渐渐浓稠,越聚越多,最后,裴依云的魂魄完全与温暖的身体分离。
诸鸿天此时脸色发白,终是停止了念咒声。
浓雾散去,裴依云的魂魄双目呆滞着,静静地立在床头。
在傅远东看来,裴依云的魂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浅紫色的风衣,面容清丽绝美,和她生前的样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