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扶额,满脸复杂,两个男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车门一开,她第一个冲出去。
凉风吹拂大脑,清醒了些。
入眼,见得便是一片宽阔的白色平顶建筑,一栋接一栋,隔着大门,里面隐约有几个穿白大褂的拿着厚厚的资料路过。
有点像超大型工厂,很专业的规模。
傅临溪走到她身边,无比自然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由夏回过神,看他一眼,低头,往旁边挪开几步,“没印象。”
苏知扶着她肩膀:“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不催你。”
安娜优雅地被人扶下车,听到这,眼角睨他们:“当然没有印象。手术集中的位置是她储存记忆的脑神经。那动了刀子,缺失是小事。没全忘都是医生技术好。这些记忆不是忘记,是完全消失。”
戴利郁闷着脸,不敢反驳自己妈。
由夏怔怔的望着远处,这话仿佛一把把细小的刀子,深深地扎进她心里。
她很难过,因为再也想不起来了,以后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两年来她的心情和经历。
抬眼看旁边,他们的心情也不好。
他们和由夏度过的时间,绝对不会被她再想起来,这多么令人无奈又无力。
对于曾和她拥有共同美好记忆的他们来说,那些话简直就像一场酷刑。
戴利道:“妈,你也不说得这么……残酷。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以后就...”打你脸了。
安娜轻哼了一声,迈步走向研究所内:“呆站着做什么,吹冷风啊,进去吧。”
几个人一前一后地跟上她。
傅临溪突然问道:“安娜夫人怎么确定,由夏的爸会来这里?或者说,他怎么进来这里?”
安娜招招手,保安室内便开了个游览车过来,安娜坐上去,最前排,戴利犹犹豫豫地坐在自己妈身旁。
由夏他们三个坐后面。
安娜想了想,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说:“这个研究所有五十年了。她爸最开始便是进入这里搞起了他的脑内研究。所以,对这里,他再熟悉不过。潜进来的方法,我猜不是没有。”
傅临溪很快就找到漏洞。
“这几十年来,研究所也有地方改建增建。多少对他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