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听他声音小心翼翼,带着试探,笃定他身旁安娜夫人就在旁边。
也不知道,戴利是站在哪边。
“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正好我们刚吃完午饭。就不请你们一起吃了。”
你们...
戴利扭头扫了眼自家老妈,点头:“放心。我相信我们见面了。谁都没心情吃饭。”
安娜夫人眼角凉凉瞥他,伸脚一踹。
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位夫人优雅自然,可这位优雅的贵妇人对自家儿子,俨然不留情。
被高跟鞋细跟戳中脚趾,隔着牛皮鞋,那钻心的痛仍旧从脚直窜脑袋。
戴利啊的一声鬼叫出来,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
傅临溪笑了声,问:“怎么了?还有狗咬你不成?”
戴利眉头一抽,什么?你说他妈是狗?
不,计较这种事也没用。
“不关你的事,让由夏在那等好,别跑了啊!”
挂了。
戴利愤怒的看着妈,说:“我在打电话,你瞎踩什么!让别人听到,我脸往哪搁?”
安娜直视前方,就当没看见。
戴利气的没地儿出。
傅临溪看了眼挂断的界面,笑了一声,走进大厅。
苏知刚刚瞄见他的来电显示,是戴利。
“他怎么说?”
安娜夫人是戴利的妈妈,发现由夏被傅总带出来,过来找了。
“等着。他们马上过来。”
由夏狐疑道:“谁?和你们工作有关?那我回避一下。”
臀部刚离开凳子,傅临溪坐下来说:“不是。你不想见见安娜夫人?她一定知道你妈在哪。”
本来要走的由夏蹲回去了。
“见。”
那个让她做手术,害她失忆的人。虽然手术这种事应该是她自己自愿的。
可对现在的由夏来说,那是匪夷所思的事。
傅临溪打量她神色:“要是不想见,我也不勉强你。你有这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