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也很难把她一再离开的事释怀,他已经竭尽所能。
黔驴技穷了,他够卑微的哀求她留下,并向她妥协。可她仍旧想走就走。
傅临溪朝苏知伸出手:“把测试数据给我看。”
资料放在桌上。
“这边的数据趋于稳定。但tw那边的我们最好去做个实地考察,傅总,你觉得怎样?”苏知道。
傅临溪低眉看了眼数据,浏览了一遍,才问对面的戴利:“tw方便吗?”
“我妈说可以。”
戴利说完有点懊恼,直接说可以不就是了,还提妈什么。
“行,那就去吧。”傅临溪点头。
苏知和戴利不多打扰他,出了办公室。
“傅总不对劲。”苏知淡淡道,“应该是为了由夏吧。”
戴利一言不发,满脸忧愁。
苏知早就想到,他可能了解由夏的情况,他不说,他也没办法逼他。
戴利不吐不快,因为他知道今天是由夏做手术的日子。
压抑了一会,向苏知全倾述了出去。
“其实啊,由夏答应了我妈做手术。是个有点危险的手术。”
苏知脚步一顿,拧眉道:“有多危险?”
“会失忆...可能。”戴利小心翼翼地说。
苏知错愕道:“失忆?那...有没有明确表示,会失去多少记忆?”
“要是能知道这,研究员和医生就超神了!”戴利夸张地说。
苏知沉沉道:“难怪...”傅总露出那副表情,无助又茫然,期间夹杂着愤怒,最后归于无奈。
“同是天涯沦落人。”戴利哥俩好地搭着他肩膀,语气怅然,“失忆的概率很大。由夏...不会死,但会忘了我们。”
“手术的位置是脑神经?而且连接记忆的那块地方?”
“对。不然,动其他地方怎么失忆?”
由夏睡得很香,她感觉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然后在快清醒时,梦瞬间被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