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没告诉她,后来回去后连禾仍旧无休止的发脾气,还与他大吵了一架。
他忍了又忍,分手的话到了嘴边,始终没说出来。
怕连禾会把过剩的怒气牵连由夏,他终究再忍了下来。
连禾已经把她当做眼中钉,不能再继续刺激她。他不想害由夏。
可即使不刺激,连禾也不会让由夏好过。
她故意出现在由夏经过的场合,推搡踢,不起眼地小把戏接连不断。
公司耳目多,联系广,新来的管理欺负底层员工的事,一下子就传开,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无端成为被施压的对象。
但人们观察了一阵,发现连禾只针对一个人。
有次,由夏捧着一堆文件路过,连禾明目张胆地伸手扯着文件朝空中挥洒,跟天女散花似的。
只是这个花散的,实在不好看就是了。
连禾仗着自己是连式资本独生女的身份,是大投资者、公司金主之一。即使由夏也有天域的股份,那不过是个小股东,还没正式继承的那种。
被她这个金主爸爸欺负欺负,就有钱拿,多好的事?
连禾趾高气昂地站在由夏面前,双手环胸,一副女王大人的模样:“林由夏,你可以反抗我,我让爸爸从天域撤资。少了一股资金流,想必天域也会受到打击。”
由夏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捡飞散的纸张,没心情理会她。这话自然也听进去了,她抿抿嘴,不做回应。
连禾冷哼了一声,低眸扫了眼她蹲在地上的狼狈样,抬起下巴,带着身边新来的小助理走人。
高跟鞋不管不顾,直接踩在干净的白纸上,扬长而去。
离开后,连禾还觉得自己细跟鞋踩得不爽快,让小助理去再找些人去踩。
由夏花了十几分钟才把文件收集齐全,期间不少人路过,肆无忌惮地踩着纸张,完全不避讳。
她颓丧得看着干净的纸张,粘上的各种鞋印,深知这是连禾的阴谋。
她咬咬唇,抱怨又能怎样?只得回去重新打印。
打印完,她小心地捂着,这段时间傅总和傅董去外出差,她得事事小心。
熬到下班时。
她乘电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摁开电梯,里面都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