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暴躁而狂野,他的纠缠霸道而热烈。
厨房里,由夏打开冰箱拿出冷藏的冰水灌了一大口。
冰箱霜白的冷气扑在她身上,她只穿了件无袖的短裙睡衣,仅仅遮住该遮的部位。
凉气吹过,鸡皮疙瘩哗啦啦蹦出来,冰寒的水滚入燥热干渴的口腔、食道流到胃里。
由夏牙齿打颤,肩膀缩了缩。
好冷。
她默默地拧上盖子,无神的眸底被冰箱暖光的灯光照亮。
她是第一次,他也是不擅长,明知道距离在不断拉远,却谁也没办法解决横杠在他们之间无形的墙。
傅总只能靠不断亲近她,以为距离能缩短。
她也喜欢他,却感觉那道隔阂在冷却她的心。
这样下去,他们维持的关系算什么?
还不如最开始纯友谊快乐。
恍神间,身后传来一道压迫感,她猝不及防下被猛地推在冰箱上,手里的矿泉水瓶湿滑,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想蹲下去捡,却被人拉直了身体。
她的惊讶没一会就沦陷了。
什么是冰火两重天,她这会算是知道。
合不拢的双腿和嘴在冰寒交迫下打抖发颤。
她低声抽噎。
傅临溪摁着她的肩膀,喑哑的声线咬着她的耳朵:“由夏,你喜欢我吗?”
她还能怎么说?
“喜欢,很喜欢。”冰箱冻得她好冷,快点放开她。
傅临溪抱紧她:“我会努力去了解你,靠近你,体贴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说分开的话。”
她紧紧咬住下唇,几乎快站不住脚,冰箱里寒潮湿水扑在腿上,又被她的体温融化缓缓往下,流淌。
“......不说了,冰箱好冷,回房间。”
“不要,”他吻住她哀求哭泣的唇,放开,“你总是一放松就改口。只能这样堵住你的嘴。”
她无语望天。
好在冰箱够大够沉,靠在墙壁纹丝不动,厨房只余压抑的闷声不绝于耳。
由夏在沉沉浮浮中睡过去。
总算到了周一,宛如从牢笼中解放般,她从小到大真没这么期待过。
傅临溪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西装革履,齐整有型,转头对她说:“我送你去学校。”
由夏坐在床沿半天没站起来,她摇摇头:“我一个人去没关系。”
最近他完全住在她家,一点儿也不像外人。
时间一长,被附近邻居看出端倪,怕是会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妇。
唉......天知道她有多想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