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称呼突然换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为什么,书房里咚咚咚地脚步声排山倒海而来,门猛地一开,还没见其人,一个爆栗就落在嘉懿头上。
“臭小子,你说谁是煞笔?”阴沉着一张脸,仿佛睡眠不足的傅临溪站在门前,举着拳头,威吓意味满满。
由夏:“……”你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
嘉懿转身就扑在由夏怀里,夸张地哇哇大叫:“啊……家暴啊,打小孩啊,有人看不惯人家受女孩子欢迎就欺负人家啊!”
由夏忧伤地摸着他乱窜的脑袋,狠不下心推开他。
因为这臭小子刚刚满嘴的油现在全抹在她衣服上!欲哭无泪,不敢推开看真相。
傅临溪出了气就冷冷地抱胸,颀长的身体靠在门框上看他耍猴戏。
也许是回了家成了放松状态。
他平时往后梳得整齐的发丝全落了下来,细碎蓬松的乱发,微微遮住他略显凌厉的眉眼,垂落的短发柔和了他深刻俊朗的五官。
如果说他在公司是干练沉稳的精英形象,那在这,就是一个邻家大哥哥般,温和中带着些许霸道和孩子气。
无视闹腾的嘉懿,傅临溪疑惑地问她:“你怎么来了?也想指责我对水意太过分?”
窝在她怀里的嘉懿停下他的表演,转头偷偷露出一只眼睛观察他们。
没注意到小家伙的举动,由夏抬头看向傅总,摇头说:“不是,我知道以傅总的为人绝对没那个贼胆强迫水助理。”
“……你,刚刚说贼胆?”傅临溪眯着眼,不明白她是来嘲讽他胆小的,还是过来告诉他,她相信他的。
由夏面不改色地扯谎:“我没说。”
“哼,”傅临溪懒得与她计较,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又说,“你想说什么?”
由夏指了指楼下:“傅总,不如我们下去说话吧。正好我饿了,在您这蹭个饭吃怎样?”
蹭饭只是借口,给她拖延和考虑的时间。
傅临溪没意见,倒不如说有别人在,就能把嘉懿推给她。尽管,没人的时候他也懒得管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