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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端坐在首位，听着手下人汇报几个月来的武林动向。他在半年前围剿魔教的大战中与魔教教主一同失踪，前几日刚找回来，对目前的武林状况还摸不大清楚。他悄悄锤了锤腰，前边肚子赘得他腰酸背痛，只想回房躺着，顺便搂着他家小情人。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手下才止住话头，盟主赶紧挥手让人下去，可算是完事了。他扶着腰站起来，早早在外面等着的青年迎上去，两人慢慢往回走。
青年有些紧张地朝四周望了望，眨着一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看向盟主，
“你不是说我是魔教教主吗？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武林盟的地盘上，会不会被打？”
盟主闻言失笑，轻拍两下青年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放心，这儿没人见过你，不会被认出来的。况且不是还有我在吗，谁敢当着我的面动我的人？”
没想到青年听了这话脸色沉了几分，看上去终于有了点魔教教主的架势，
“你的人？倾慕盟主的佳人都要从江南排到西北大漠了，我又算得上什么。”
语气里的酸气都快冒出来了，盟主挑眉，
“回来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许闹。”
“哼。”
青年撇了撇嘴。
两人一路嬉闹着回房。
然而你侬我侬的美好时光戛然止步于青年记忆恢复那天。
肚子一抽一抽的闷疼，奈何身子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盟主使劲挣了挣，束缚双臂的铁链纹丝不动，倒是刚刚使劲加剧了腹中疼痛。
他现在临盆之际功力大退，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被掳到魔教大本营。
恢复记忆的青年，现在应该叫魔教教主，隔着牢门盯着里边被绑在刑架上的盟主。他们是死敌，却也是最亲密的人。教主的目光从盟主布满冷汗的脸移向他高鼓的腹部，皱起眉头。那里一直在动，很痛么，可他为什么不出声，哪怕骂自己两句也好。
不一会儿有魔教弟子提着软鞭进去，一扬鞭，鞭梢落在盟主身上，当即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唔……”
盟主终于闷哼出声。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有几鞭抽打在脆弱的腹部，正戳到盟主的弱点。
正在受刑的盟主忍不住看向牢外的阴影处，吃力说道，
“够，够了，别打了……肚子疼，我要生了……”
站在阴影里的教主这才出声让行刑的弟子退下。教主从低窄的牢门钻进来，一伸手直接震碎了绑在盟主身上的铁链。没了束缚的盟主闷哼一声迎面倒进他怀里，蠕动的肚子正好抵在他身前，搂着人的双臂有些僵硬。
“要生了？那好，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他就是我教下一任教主，我会好好教导他。”
说完毫不怜惜地推开怀中人，甩袖离开。盟主一时身体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呃啊……你！你就真的忍心让孩子在这种地方出生？啊嗯……”
他忍着腹痛质问，换来的却是教主大步离开的背影。
光洁的肚皮上横亘着几道鲜红鞭痕，肚皮蠕动着是孩子在往下钻。盟主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阖眼半晌突然伸手按在腹底，咬紧牙往上一托，卡着胎头不让入盆，骤然增加的剧痛让他像个虾子一样弹起上身，
“嗯啊啊……好痛……辞寒，小寒我好痛……唔嗯，孩子，哈啊……啊嗯……”
孩子努力在肚子里扑腾找寻出路，无奈他的父亲另有打算并不想让他轻易出来，膨大的肚子像只扎紧了口的口袋，只有止不住的胎水能够从缝隙间漏出去。
盟主躺在潮湿阴冷的地砖上抱着肚子疼得打滚，痛呼一声高过一声，叫声听得暗处的弟子心里打怵，教主刚刚可是说了，这盟主肚子里怀的可是他们未来的小教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他们担待得起的，还是去禀报一声。
而看似不在意潇洒离开的人正在书房出神，手里拿着的文书半天一个字没看进去。听到弟子来报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开的书房门。
牢里憋着不让孩子下行的盟主就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他就知道那人看似冷硬实际上最是心软。
“吱……嘎……”
是牢门被打开的声音。盟主不动声色地收回托在腹底的手，咬紧牙关配合上他苍白的脸色表现出一副生产力竭的模样。
“你……咳，你怎么样？”
教主似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调整语气，但还是暴露了自己的关心。
“我，啊……哈啊……孩子下不来，啊嗯……痛死了……”
盟主抓着凑过来的教主的手按上自己的肚子，腹部隆起的弧度和记忆里一样。腹底其实已经能摸到硬硬的胎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入盆。教主看向牢外守着的弟子，问道，
“他什么时候破的水？”
那弟子粗摸估算了下，回答道，
“约摸教
', ' ')('主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那岂不是他刚离开就……他走出地牢时太阳刚刚西斜，现在已经月上中天了。再出声，却是微微沙哑，
“三个时辰了，你就一直这么熬着？”
盟主苍白挂满汗珠的脸上挤出个虚弱至极的笑容，
“我，嗯……我不是一直在喊你吗，哈啊……唔嗯……你终于来了……”
教主哑口无言，确实是他把人扔在这里的。但他从小在教中长大，只去过几次外面的世界，不知道生孩子会这么困难。
“我可能要难产，要是，哼嗯……要是我生不下来，你就把我肚子破开，孩子，呃啊啊……把孩子拿出来……呃又来了，好痛……真的好痛……啊呃呃……不要，啊，呃啊……”
孩子终于能入盆，牟足了劲儿往下钻，盟主伸手攥住一片玄色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给人感觉指骨都要被捏碎了。
“你！我当然会保住孩子，等他长大我就告诉他，他的另一个父亲是被武林盟害死的，什么盟主什么武林通通都是他的仇人！”
教主蹲下身把人捞到怀里，他最见不得这人把别的东西置于生命之前的模样，哪怕是自己的亲子也不行。
忽然听得盟主一声拔高的痛呼，竟是孩子突破重重阻碍直抵出口。盟主双腿间的裤子被孩子顶起来，教主如梦初醒般赶紧给人褪下裤子，就见一个小小的胎头从穴口挤出来，五官皱成一团，头部被产道挤压的有些尖。
“好丑。”
教主不自觉脱口而出，随后胸膛就被人锤了一拳。当然这一拳虚弱得很，像被猫挠了一下，挠得胸口有些犯痒。
“快，身子也要出来了，唔嗯啊……要裂了……”
孩子的肩膀略宽，被穴肉紧紧绞着任凭盟主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不行，呃嗯……他这样出不来。”
刚刚还虚弱得躺在人怀里的盟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着教主的胳膊撑起身体，扶着着刑架跪了下来。胎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仿佛随时要跟身子分离掉出来，被教主心惊胆战地捧在手心。
“呃啊啊……好孩子，快出来嗯啊……”
大力挤压下，肚皮上的鞭伤渗出血珠，一块块血渍铺在松弛的皮肤上。
地牢外夜色渐渐散去，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口投进来，经过半夜的挣扎生下的孩子发出细细的呜咽声，还没有被力竭倒下的父亲看一眼就被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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