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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急匆匆赶来直接一脚踹开门板,他要找的人正蜷缩在地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紧闭。而一双手紧紧按在起伏剧烈的肚皮上,喉咙里发出无意识地痛吟,额上更是冷汗涔涔。
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把人裹起来,外面有人上前阻拦都被他一眼瞪了回去。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恭送这位小魔王出去,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挖了眼睛丢进护城河。谁能想到这个才来几天的男人这么有本事勾搭上了叶少爷,看这着急的模样,过几天给男人赎了身接出去也说不定。
琴楼开门以来从未发生过倌儿被恶意伤害的事件,这还是头一例,竟然有人敢私自带工具进来,楼主大人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楼主惩罚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
琴楼那边怎么处理暂且不提,先说这边叶少爷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别院。
男人身上罩着叶少的外袍,抱着肚子侧躺在在床上,嘴唇都咬出了血,看上去疼得厉害。手腕和脚踝上各有勒痕,身上青青紫紫的什么痕迹都有,根本不像情事过后,更像是经历了一番酷刑。圆润的肚腹肉眼可见的缩紧,下身逐渐有缕缕殷红夹杂了乳白的精液渗出,让红肿外翻的穴肉更加凄惨。
请来的大夫察看了一番男人的伤势,又按了隆起的肚皮,朝面色铁青的叶少摇摇头,叹道,
“叶少爷,他肚子里的孩子定是保不住了,现下得把赶紧胎儿娩出来,清理胞宫淤血,要不然拖久了大人也会有危险。”
“我不管这孩子怎么样,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他的命你一定得给我保住!”叶少守在床边,一腔怒火烧得他嘴里又干又涩,嘶哑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下人很快熬好了药端来,叶少接过药碗亲自给人喂下。腥苦的药汤直熏得他泛恶心,怀里人也被苦得恢复了些意识,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只难受得喘着粗气。
药汤下肚很快见效,肚腹紧缩得能看出胞宫形状,下身又见湿润,红色的血水混着羊水流个不停,男人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喉咙里终于发出声音,
“呜嗯,肚子好疼,孩子呃啊,我的孩子怎么了呃嗯,嗯啊啊”
眼前一片朦胧,他感觉到有人正按着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去碰肚子。他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想挣扎着起来,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手臂紧紧地把自己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救救我的孩子,求你呃唔,求你救他,哈啊,哈啊,他才六个月,哼嗯,他还没来过这世上,啊啊啊”
纵使叶少再怎么不忍,此刻也只能把人牢牢搂在怀里,看着大夫掰开那人双腿,揉搓着腹侧刺激宫口开扩。屋子里血腥味愈发浓重,随着男人逐渐苍白透明的脸色,宫口终于开扩到足以容纳六个月大的胎儿通过。大夫伸手按上高耸的腹顶,
“接下来我要给他推腹助胎儿娩出,你按住了他,别让他挣扎伤了自己。”
坐在床边的人红着眼眶沉默地点点头,心痛忿恨交织,搂着男人的胳膊轻微颤抖,他分不清着在颤抖的究竟是谁。怀里的人呜咽着像只受伤的野兽,比屋子里的血腥味更浓厚的悲伤贴着胸膛传来,攫住他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牵扯着疼。
他看到鼓胀的肚腹在大夫的挤压下下坠变形,已经成型的胎儿即将被外力挤出胞宫,然后一点点被推挤着通过本该几个月后才会通过的产道,降生到这个与他无缘的世界上,只存在短短几息。
巴掌大的胎儿连着脐带胎盘落下来,满身紫黑的血污看不清模样。他只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不忍再看,怀里的男人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虚弱地贴在胸口,眼神空荡,泪痕阑干。
又是一碗药汤灌下去,男人终于撑不住了似的陷入昏迷,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期间大夫丝毫不敢懈怠,给人清理完胞宫淤血,又给身上的伤涂好药,守着直到男人醒转。
男人摸了摸塌下去的肚皮,松垮的皮肤和残余的丝丝抽痛告诉他这里确确实实有过一个孩子,而他此刻却是永远的失去了他,就算以后再怀孕也不会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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