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一声巨响,这一刀便将他的身躯生生的劈斩开来,直直的朝着那大堂坠落而去,虽然是砸毁了不少的东西,却是没有让他受到太大的伤口。
因为,吴双的这一刀,是以刀背砍下去的,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其五脏六腑,却是被吴双这一刀活生生的震破,如果是即时救治,自然是不会死掉。
但不过,显然他已经无法动弹,更加没有丝毫战斗的能力了。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我还以为今日,我东瀛剑道的剑师,必须要死伤一两个人才行。”信良相原看得出来吴双的这一刀留手了,自然是点头感激不已。
“你们便全部上吧,要是一个一个的上,我怕只会拖延时间。”
余下的剑师听到了吴双这话,也只有咬牙一齐朝着吴双冲了过来。
但不过,在场的所有剑师,唯有那信良相原能够与吴双一比高下,其余的人,自然是不堪一击。
不到一时三刻,倒下的剑师便有七七八八,唯独剩下了那信良相原,没有丝毫的动静。
“怎么了?信良大师,难道你也会怕这皮肉之苦?”
吴双知道,这一场比试不过是走个形式,他们是必败无疑的。
信良相原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招,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剑客叫了过来。
吴双定睛看去,倒是知道那人是谁。
这可不是正就是当初在将军府外,与吴双对决而输掉的信良元三吗?
只是,信良元三的那柄名剑纲断在了吴双的手中,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却是一脸的死灰。
信良相原将他召唤到身边,随后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剑提起,笑着对吴双说道:“阁下虽然有成人之美,想来是心胸宽广,自然不忍做那断绝他人活路的事情。”
吴双皱起了眉头,自然是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然,我不过是想要你那断臂罢了,顺便再教训教训你们而已。”
吴双可不是什么弑杀成性的人,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眼见这几个老家伙如此的处境堪忧,他也是心生了几分怜悯,自然也不会断绝信良相原等人的活路。
不过,信良相原却是兀自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可以不死,不过我信良相原,作为他们当中的最强之人,自然是不能不死!”
说出这话的时候,一旁的信良元三却是兀自咬紧了嘴唇,一脸的苦涩之意。
“元三,为师走后,我中条居合流的宗家,今后,便由你来继承!”
他的话说得没有丝毫的犹豫,反而是因为那由死而向生的态度,却是多了几分豪迈之意。
“师父...”信良元三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此刻,却是也忍不住这人之常情,眼角兀自流下了不少的眼泪。
“为师要你记住,这位吴双兄,乃是拯救了我东瀛剑道的恩人!在我死后,我们中条居合流,要将他供奉为恩师!今后,他有任何的要求与命令,我都不允许你违背分毫!”
吴双听到这话的时候,自然是有些蒙的。
他与信良相原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他居然将自己奉做恩人?
这让吴双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信良相原始终是老奸巨猾,所思所想,都是吴双预料不及的人。
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所在的。
信良元三作为他的弟子,虽然也是想不明白,但此刻,也只能全部答应了下来。
随后,信良相原将他作为宗家的代表,名刀鬼切交给了信良元三之后,又将一个储物袋交给了吴双之后,便缓缓的说道:“恩人,储物袋中便有你想要的东西,老朽说来惭愧,夺得此物不过几日的时间,如今却是要壮士断腕,以求我中条居合流自保,希望阁下拿到此物,能够好好的保管。”
说罢这话,他嘴角封紧,体内的道道的真气随机冲破体内而出,七八道剑气,竟然是从他的身躯之内,冲破经脉而出,自天灵盖,直直的冲破了脚底的涌泉穴,霎是间,便化作了一个血人!
信良相原没有让吴双动手,而是自己用自己的剑气,让自己粉身碎骨!
死状,极其惨烈!
看到自己师父死得如此凄惨,信良元三,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倒头便在师父的怀中痛哭不止。
吴双身后的雪胭见到此幕,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胆怯。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吴双,断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一句话也不说,带着雪胭,独自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