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见的,他又不能推销般地一个劲劝她,过分演绎虚假的良善出来,这样子岂不是更说明自己心里有鬼?没有的都要成为有的了。
况且,他的确问心有愧。对不起陆肆。
“陆肆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的?所以,抱歉我不能跟你走,如果.......他不要我,也应该是由他当面来跟我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个懦夫,派你来告诉我。”
苏瓷可以允许感情像路旁的雪一样,无声无息地化掉,昨天说爱她的人今天离开她,昨天给她戴上婚戒的人今天给她带上手铐。
都可以,爱本来就是凭自心生,又从心里抹去,却绝对不能接受所有结局中最不负责的态度——不辞而别。
“.........”
决绝的态度把所有路都堵死。
管海一句话,甚至思绪也组织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涌出泪水,失望地回头,乃至一言不发地躺下。
这种在凌迟中煎熬怀疑的感觉,让他的心也跟着那滴泪在酸涩的泪水里泡开,沸腾,简直要腐烂。
只能和她僵持着。
直到..........秦鹤臣来。
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秦鹤臣一行人进岛的时间已然不早,现下的时间点已然是紧赶慢赶所能到达的最早。
她又听见那扇门被推开,沉闷赫然的吱呀声,不同的是,这次进来的人似乎很多,每一个人踩出的脚步声都是如此的嘈杂,地板承受不住,踩到的作疼,没被踩到的也跟着哀鸣。
猛然坐起,管海应该是早有准备了,也站了起来,见她惊恐模样,投来深深一眼,无声地用口型比出叁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没来得及细想,苏瓷匆匆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原本应该清醒明白的,现在却是糊涂起来。
那行人走到最后,她终于撞见一双比夜还深沉黢黑的眼睛,板板正正的身姿,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听着,便觉得他十分激动:
“小乖,我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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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我来带你回家-